薛长河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踹了齐百胜好几脚,他是个练家子,踢哪里最疼又不伤筋动骨,心里有数。
其实抓齐百胜过来的路上,薛长河已经打掉了他的战斗力。不能直接揍女人,还不能揍这个玩意吗?没有他纵容,女人能这么嚣张?
齐百胜就是个外强中干的家伙,表面上装善良,背地里欺负欺负孤儿寡母的本事,揍是真不扛揍,抱着薛长河的大腿直喊兄弟。
韩昌寿和男人“伉俪情深”,她数次想冲上来救男人,可惜让薛长河一划拉就划拉一边去了,一点威胁都没有。
薛家胡子的人只知道薛长河是个混不吝的,却没想到这么疼媳妇,这是顾慢破了一块皮,这要是伤着哪儿伤筋断骨了,还不得要了小命啊?
不行了,有人的寒毛竖起来了。
毛妞表情麻木,臭毛可是拽着顾慢的衣角,手上一直做着和薛长河同步的锤打动作,真是又怂又可笑又可怜。
看着差不多了,顾慢过去拽长河的胳膊:“行了,咱好男不跟女斗,咱大人有大量,不跟她们计较了。”
长河顺势松开了手,把齐百胜踢到了一边,韩昌寿这才得已把男人扶起来,检查伤的严重不严重。
“支书,你们都看到了,薛长河仗势欺人,我要告他!”别看齐姓在薛家胡子是小姓,只有二十多户,韩昌寿以泼妇骂街出名,不说骂遍村子无敌手,轻易没有人敢惹她。
顾慢俏眉一挑,柔柔弱弱地说道:“快去啊,我倒要看看打孩子的叔叔婶婶,公安管不管。”
齐百胜可不想再受一次罪,说到底是自家理亏,告了又能怎么样?大概率会双方调解,互相握个手了事。以后他不走夜路吗?当着这么多人薛长河都敢打他,走夜路的时候他不得提着半颗脑袋?
这还不算狠的,最狠的挨了揍还没证据。
“算了,你也是,有话好好说,干嘛打孩子?还不小心打了弟妹,还不是都怪你?”
齐百胜换个性别,就是妥妥的绿茶女表。
没有闹大,薛树槐还算满意,把围观的人打发走了,让两家也赶紧走。
大年初一就打架,这个兆头不太好,怕是一年都不待消停的。
“支书爷爷,你要替我们做主。”
一声软软的稚嫩的声音响起,才让人记起那个毫无存在感的小姑娘。
毛妞。
孩子往小了说是一个家的希望,经大了说是一个民族的希望,是最应该被保护被善待的人。
薛树槐下定了决心,很郑重地说:“毛妞,有什么困难就说出来吧,村上能帮的一定会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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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妞打定主意说道:“我家有两亩地是二叔家种着,支书爷爷替我们收回来吧。”
“你们还小,哪能种得了地?”
这几亩地当初是经过村委研究决定的,地由齐百胜种,每年出四百斤麦子、一百斤花生。
还立有文书。
“二叔种了三年了,我们一个麦粒没收到,收回来租给别人,起码我和弟弟饿不死。”
薛树槐的脸都变了,怒斥齐百胜两口子:“真有你们的,连孩子的口粮也扣?”
韩昌寿直喊冤枉,哪年没送啊?多少双眼睛看着,不信问问邻居街坊。
臭毛大声说道:“俺二叔和俺二婶,白天送来,晚上要回去,就是演给别人看的。不信去俺家看看,找出来一个麦粒就算是俺撒谎。”
哟,还有这样的操作呢,真是好人限制了你想像。
韩昌寿哪里肯承认?一把鼻涕一把泪,那真是比夏天下雪的窦娥还冤。
臭毛家就在边上,不信的话进去看看呗。
薛树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