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不乖？”
被漂亮姨姨抱着，九月还有点不好意思，但回答一点也不犹豫，“窝乖。”
“姥姥病了，妈妈去看姥姥了，要走好远好远的路。哥哥姐姐大了，能自己走路，还能帮妈妈，所以妈妈带着她们了。九月你太小了，走不了很远的路，所以你要在姨姨家里乖乖的，等着妈妈回来好不好？”
九月对着食指，问：“那妈妈要窝不？”
“要，九月太可爱了，妈妈肯定会要的。”
九月这才说困了，他要睡觉。
“和哥哥睡一起，还是跟姨姨睡？”
“跟……”九月指了指阳阳，“蝈蝈。”
阳阳蝈蝈很是无奈，从哥哥变蝈蝈不说，还多了个小跟屁虫，他已经带孩子带了一天了，晚上也要被迫营业。
顾慢把九月送婆婆那屋，多了一个孩子，同时也怕九月别扭，薛树槐去和老爹对付两宿。
呆在阳阳身边，九月抱着阳阳的胳膊秒睡。
把李桂兰看呆了，“这孩子怎么这么好带啊？”
“是啊，很懂事。”
缺爱的孩子，总会自我治愈。
时间往前推三个小时。
下午四点钟左右，余秋水带着两个孩子到达了省城汽车站。
两年没回来，变化还是挺大的，正值年关，汽车站的人还是挺多的。
“九月正月，妈妈提着包，顾不上你们，攥着妈妈的衣服，别跟丢了。”
两个孩子都答应了，跟在余秋水的后面从人群中往外挤。
终于到了外面，人流少了，余秋水才松了一口气，把包放下，让两个孩子坐在上面歇歇。
回娘家还有十几里地，余秋水准备等会花钱坐出租，坐公交就是人挤人，大人还行，孩子受不了。
一辆带篷三轮停在离她们不远的地方，从驾驶室下来一个男人，小跑着转到车斗，从里面拿出一个行李包，在他身后，还跳下来一个女人（女孩？）。
“人家不让进去，我就送你到这里了，明年见。”
“好，广泉哥，路上小心，我会想你的呦。”
刘广泉暗骂，跟厂里头的南蛮子好的不学光学坏的，净整些乱七八糟的词。
人能胡乱想吗？那不乱套了吗？刘广泉赶紧调头，不经意间却看到了路边的母子三人。
女人的脸侧向一边，整张面孔让红驼绒围脖挡住了，那两个孩子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看着好生可怜。刘广泉把三轮车拐了过来，问道：“这位大姐，你们去哪？顺路的话捎你们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