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里那些瓷商,都是来自大宇国各地的,在这里上了瓷器后,再去各地高价卖出,因为利润可观,都是吃的脑满肠肥的。他们正在用午饭,推杯换盏的好不惬意。
看到刘父进门了,一个会馆管事的就发声呵斥他赶紧走。
上一次刘父来推销瓷器,就是他给呵斥出去的。
几个瓷商回头看了看他,没人理他就继续端杯喝酒。刘父把衣服一撩,露出了怀里的花瓶。对面坐着的那个瓷商,一眼就看到了,眼睛当时就瞪得滚圆的大叫:“我我,我要了,我是第一个看到的,我占下了啊……”
他边说,边离席奔了过去,有坐在他对面和刘父挨着近的,看到了瓷器又反应快的,先他离席跑了过去,边跑边问:“这个也是瓷器吗,我要!”
其余的人后知后觉,都围了上来,各个伸手来抢夺。
“大家不要抢,你们可以轮流的欣赏……”
哗啦一声,一个瓷商把吃饭桌子一倾斜,桌子上的杯盘碗碟都划拉到了地上,腾出了桌面,告诉管事的赶紧把桌面搽干净,并铺垫上一床被子。这么好的瓷器,可不希望谁的手一抖给打碎了。
每个瓷商,都有了片刻把玩花瓶的机会,赞叹声此起彼伏。
“你家还有多少这样的,我都要了?价钱好商量……”
“你家还有吗,你家其余的我都预定了,我给你一百两银子预定怎么样?”
第一个喊占下的瓷商,搂着花瓶,生怕被别人抢了去。他是宫廷采购的官商,身份在瓷商里面是最高的。
刘父道:“先生,我的东西好吧?”
“当然,是极好的!”
“价钱呢?”
“三十两银子一个,怎么样?”
刘父摇头:“不行!”
“四十两呢?”
“好,成交!”
他也是乍着胆子要价的,马婕给他的指导价是二十两,人家已经给到三十两了。他的心理价位就是三十两,但他不甘心,也是硬着头皮要点高价,哪知道人家不吝啬,立马还价到了四十两。没说的,赶紧就点头了。
他们七嘴八舌的还在品评,这时候,大堂的门开了,林财主黑着脸走了进来。原来,瓷商打碎了满桌子餐具,刘父在这里让人欣赏花瓶的时候,管事的以为林父惹怒了他们,就派人赶去通知林财主了。
“老刘,你三番五次的来我们商会挖墙脚,我可是看在往日你在我家当长工的面子上一忍再忍了,你拿人不识数是怎么滴,还懂不懂人情大道?我们几家建了这个商会,难道是为了方便你们这些破落户……”
“老东家,是我的不是了,我今天是最后一次来这里了,你看,我东西卖给了这位先生,钱我都不敢收了,我这就回家啦。”
他看目的已经达到了,再呆在这里,林财主还会有难听的说出来,就低眉顺眼的走了。他连钱都没要,这份卑微是让人满足的。
刘财主心里好受了些,但眼睛一下看到了那个花瓶,脸上立刻变色了。
是什么样的人物,能造出这样惊才绝艳的瓷器,看器型外面浑圆,釉质明亮鲜艳,应该不是传统的釉汁附挂的。看那花朵的形态,如沐浴朝阳,花蕊还是几十粒金粒子(愚人金),灿灿生辉,给整个瓷器起了画龙点睛的作用。
刚才,是管理会馆的人派人去通知他的,说是;老刘又一次去了会馆,那些瓷商不知道因为什么掀了桌子,打坏了许多碗碟,让东家赶紧去看看,这才急慌慌的来的会馆。
他看东西虽然是好东西,但自己家是做不出来的,他也不愿让普通的制陶小户给比下去,也不忘贬损刘父。
他煞有介事的说:“各位,我敢说,这个不是老刘亲自做出来的,他应该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