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世盗名之辈。到底是怎么来的,无非是鸡鸣狗盗!”
那个宫廷的瓷商慢悠悠的道:“我可不管他是谁造出来的,看这瓷器的品相,能确定是最近两天出窑的,是湛湛新的东西,难道附近有新开的窑口吗?”
“这个又不是盗墓所得,犯不着各方面的大忌,宫中的贵人只认东西,也是不挑来路的。只要东西是好东西,还管他从哪里来的吗?”
是啊,皇家用到的东西,最忌讳的是陪葬品,既然非陪葬品,即便是杀人越货所得,也没有人会在乎。
瓷商看着金灿灿的花蕊,能把黄金和瓷器混为一用,也是瓷器行业前所没有的,就这十几粒大小不一的金粒子,也得值个十两银子了,他感觉,还没给老刘的四十两银子,好像给的少了呢。这东西如果送入宫廷,说是一两百两银子的进价,也会有人相信的。
刘雯家里,因为刘父没有拿到钱,现在的日子是太惨淡了,几人原打算今天会卖了瓷器以后,大鱼大肉的享受一顿的,可到头来还得啃窝头就咸菜。酒已经断顿了,肉没有,鱼还是马婕在河边刺的几条鱼炖的,其余就是蔬菜咸菜了。
还在大眼瞪小眼,外面马车声音停住了,那个皇家的瓷商随从在敲门:“老刘在家吗,我们先生来给你送钱了,老刘在家吗?”
刘父一听是送钱的,和马婕相视一笑,马婕早就猜到了人家得了瓷器,不会就给闷下了,起码有一对儿同样的瓷器到手,才能功德圆满。
瓷商被老刘接进来了,不是一个人,而是六七个瓷商一起来的。这些人都是人精,早就估算出来了花瓶的真正价值。如果四五十两银子能买到一件,卖出就一百两银子都少说了。
老刘这里,不会一窑就出这么一个精品的,如果也借光买上一两件,就是不赚钱,放在家里也是稀有的传家宝了。
这些人进得门来,后面跟着的是林财主。
几人进门辟头就问到了还有同样的花瓶吗?老刘说是没有,但不善于撒谎的他,这些人凭他脸色就看得出来是撒了谎的。
“老刘,你手里有好东西,我们买你东西又不是不给你钱,你害怕什么,起码你得给我把花瓶凑成一对啊?”
那个皇家瓷商是做惯了买卖的,拿捏刘父这样的小户人家的人也是有手段的,他疾言厉色的说:“你给我赶紧的,把另一只花瓶拿出来,我给钱不就得了。你今天去瓷商会馆干什么去了,是玩人去了吗?吊人胃口好玩吗!”
林财主也阴险的说:“老刘,你这屋里就有一股尸臭味道,你不敢拿出瓷器,难道,除了那个花瓶还有其它的瓷器,还真是你盗墓所得?”
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刘父无奈,只能告诉妻子从厨子里小心翼翼的拿出了花瓶,可惜她拿错了,拿出的是仿青汉白玉的花瓶。
这个花瓶体量中等,外面釉色晶亮,和青玉雕琢抛光了一样吸人眼球。立刻,几个瓷商抢夺了起来。
“大家慢着,听我一言……”
马婕停顿了一下后接道:“大家不要忙着抢夺,应该先看看瓷器定个价怎么样,也看看是否是盗墓得到的,闻一下看看有尸臭否?”
一个和林财主亲近的瓷商皱眉问:“你是谁?”
“这位先生,我是这家主人的堂妹,瓷器好吗,有尸臭吗,你相信那些鬼话吗?实话告诉你,这些都是我亲手所制。”
“额,原来是老刘的贵眷,失敬失敬。”
“我婆家在千百里以外,也是制瓷世家,我家平常的瓷器,都是远销海外诸国的,从不在本国销售。我这是回娘家看哥哥的,顺便做了几件瓷器。”
既然花瓶是人家的手笔,当然是人家说了算的。大家最后议定,仿青玉花瓶,每个四十两银子,几件彩釉花瓶,每件六十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