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将成为这场殊死博弈中最重要的一环。
我若念血脉恩情相助皇贵妃,且不说这未知的玉灵本身能力,即便是我腹中的孩子,都可以取代元郢,以他的血脉登上帝位,当然,这么做,便是要元郢先行死去。而我若选择元郢,必将与自己的生母对立,元郢事成之时,他的旧部又怎会留下皇贵妃的性命。
而我腹中的孩子……元郢成事之日,即便能保我的性命,他的旧部能容得下以他长子身份出生的,我的孩子吗?
夹在二者之间,无论成败,我都输了。
“是皇贵妃要你来劝我养好这孩子的吗。”我有气无力的问了他一句。
可是宫黎并没有直接回答我,“我师父也失踪了。”
“皇贵妃不会让他这么快就死的。她找得到我,必定要找得到你师父。眼下你和我站在了同样两难的位置,看来你并不是刻意为谁而来。”估摸着,宫黎也在考量该站在哪一阵营的事。我劝他,“不要太早做决定,才可以活得更久一些。”
宫黎皱眉,“你的意思是?”
“带着伏凝走。有多远走多远。”韶宫即来的一场暴风雨,不需要太多的牺牲品,“不要告诉任何人孩子的事,相信我,特别是皇贵妃。”
恐怕她已经算准了我想到的事。
只是,她希望孩子的事通过一个能让元郢信得过的人传到他那里去,孩子,会让我和元郢彻底翻脸,我自己难以决定是要孩子还是要元郢,所以她在逼我做这个决定。
元郢此行,已经去了两个来月了。
以他的行程算计,不该拖得这么久,能在这其中动手脚的,也只有目前北韶主事的那个人了。她在拖时间,拖孩子出生的时间。
可到底,他遇见了怎样的麻烦迟迟不归呢。
我不敢轻下决断是不是元郢又在某处等待机会酝酿他的阴谋。皇贵妃能将我困在宫珩梦境之中那么久,她身边的能人异世恐怕还有没露面的。
眼看肚子一天一天大起来,腹中的孩子已经快七个月了。
也不知道这韶宫里如今剩下的还有谁。
有人来了。在门外停留了片刻,侍卫在经过一阵盘查之后,熟练的打开了挂在外面的铁锁,侍女端着饭菜汤药低着头进来,一言不发,习以为常地将汤药放在桌子上,然后又低着头离去,铁锁再一次将我锁在了这里。
每一日都是如此。
我走到桌边,一手捏起碗口,咕咚咚喝下,又折身坐回去继续发呆。
可没一会儿,我就突然觉得困乏,虽不是睡意那般慵懒,可是竟然一阵一阵觉得意识开始有些模糊。我才恍然想起是否那汤药出了问题。
紧接着,是一阵一阵的剧痛袭来。
犹如肠子在小腹中狠狠搅动。
时而有种被挣断的痛。
我想要起身,手刚一扶到床边,整个人向一侧失力地扑倒。
怎么回事?!她不可能对我下药的,她需要这个孩子成为她的傀儡,所以即便冒险也允许宫黎前来劝说我保住孩子,她是断然不会要这孩子的性命的。
疼。很疼。
呼吸愈发急促。
手指在空气间无力地抓着。
为什么,到底是谁想要这孩子的命。
豆大的汗珠从额间滑落。
疼得我连昏迷都成了奢望。
强忍着这剧痛一次一次要命的侵袭。
为什么。
我想要这里安安静静的把孩子生下来。
都有人要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