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从探知他的心思,只见他一个猛然急刹,激烈的轮胎摩擦声仿佛在宣泄着主人心中莫名翻涌的情绪——我直觉如此。
车子稳稳停在了路边。
二话不说走下车,在我仍旧不明所以时,他绕过车前方来到我身侧,一把拉开了副驾驶的门。
我一阵诧异,然而司大少爷却打定主意不开口,也不给我准备的时间,一把擒住我的手腕,几乎将我拖拽下车。
“喂你——”
惊愕中,我只挤得出半个句子,他的行为俨然令人害怕,钳制的力道也极大,我无从挣脱,只得如提线木偶般被他操纵。
所幸,没走几步他便停了下来,我急忙将手腕从他的禁锢下解救,眉心轻蹙,很痛。
粲然的眼瞳里浸染了夜的幽深,似乎还伴着我所不解的阴戾,他这个样子是在,生气?
下一刻,他的语气已然为我作出了解答,“你以为自己很安全是么?还是你认为自己其实刀枪不入,每次都能化险为夷?”
果然,他在生气,平日里沉着冷静的语调已不复见,只余字里行间充斥着的猛烈不快。
我沉声不语。
“你到底在不在乎自己的生死?有没有把自己的命放在心上?深更半夜出门已经很危险了,你甚至还独自一个人身边连个保镖都不带就到处乱跑。别人都在费尽心机保命,你呢,生怕害你的人没有下手的机会是么?”
印象中他从无这般严肃地对我讲过话,更遑论这样阴沉的面色与激烈的口吻,想是真的很生气,我注视他凶狠冷酷的模样,心中突然五味激涌。
不久前《英都时报》的事件再一次翻进脑海,加之今日这一连串的混乱刺激,莫名欠下他的救命之恩,心中无端觉得愤懑委屈,难以平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