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情同手足,那在日后祁玖的生父为了救赢王而快要命丧黄泉时的托孤,也就不那么奇怪了。
随后,赢王自然就收养了已成孤儿的祁玖,并在不久之后就一纸奏上,希望能把祁玖的名字记上皇族祁家的玉碟之上,起初文帝也是没有同意的,毕竟祁玖终归不是祁家人。
但在赢王对于西殷的巨大功劳,以及赢王本身的特殊情况下,文帝最后却还是允了,祁玖的名字在他三岁那年自然也就被写上了赢王那一支的祁家玉碟之上,真真实实的成为了赢王世子,以及赢王这一脉唯一的藩爵继承人。
祁玖的特例,当时在西殷可是艳羡了不知多少人呢,而建安之内,上上下下也有许多人对于一步登天的祁玖是评说众多,褒贬不一的。
其中不看好祁玖的乃属于绝大多数,但这绝大多数的人在随着祁玖一天天的长大之后,也就越来越颇有自打嘴脸的意思了。
因为如今的祁玖虽不是什么惊才绝艳之辈,但他十六岁便跟随赢王戎马沙场,十七岁便独自带军深入深山老林剿匪安民,十八岁的今天更是在满朝武将俱是喏喏不敢言语的时候,直接就向文帝请缨,愿往东北固守西殷边境,与后蜀决一死战。
也许,祁玖在这个从来就不缺风华绝代之人的建安内,并没有多出众,可他却也从来都没有辱没了赢王这一脉的名声,他在外人眼里或许就是一个脾气火爆、行事冲动且无法无天的少年郎。但祁玖在在文帝眼中,也同时是一个有着赤子之心、豪气干云的少年将军。
文帝很是看好祁玖,因此只要祁玖在京,那绝对是会被文帝召进宫去的,那他与长平公主之间的交集,这么多年下来,可就是多的不能再多了。
楚孤对此并不奇怪,可徐昭却是坐在那儿神色奇怪,楚孤此时也才终于转头正眼看了他一眼后,说道:“你表情可是有些奇怪啊。”
徐昭一愣,然后就又恢复了嬉皮笑脸的模样,说道:“我哪有什么奇怪的,不过就是被长平公主和那狡诈得小子会有牵连这事给弄得有些吃惊而已。”
“你吃惊什么?”
徐昭被楚孤的一句话又给噎住了,好半晌之后才说道:“我就是吃惊他们两人会认识啊,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本来嘛,长平公主常年都是在宫中生活,并且又不喜离宫。而那赢王世子却又是长年不在建安的人,就算一年到头难得的回来一次,那也是到处跑去围猎的人,他们之间会有牵连才是奇怪的不对吗?”
“哦,按你这么说来,好像的确如此呢。”楚孤又看了徐昭一眼后,便就把视线又给移回去了,但就在徐昭要松一口气的时候,楚孤却又轻缓缓的来了一句,“你没想什么,自然就是最好的了。”
徐昭一愣,然后立即便是脸红脖子粗的看向了楚孤门,而楚孤却不理他,就任着徐昭在他的身后,以那种想掐死他的表情,在龇牙咧嘴的瞪着他。
房内一时间就安静了下来,徐昭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该怎么说的怒瞪着楚孤,而楚孤则就是专心致志的在看着一楼处的方向了,时间在此时是过得极慢的,但就算如此,在时漏一点点变少后,楚孤却终于是轻轻的摇了摇头,然后起身站了起来。
“走吧。”楚孤看着还在那儿龇牙咧嘴的瞪着他的徐昭说道。
“走什么,那小子不是还没来吗?”徐昭一愣,有些反应不过来楚孤这是什么意思,虽然他们来的很早,甚至在梁媗之前就已经到了,现在也早就已经等得够久了,但现在不过才是申时罢了,时辰还早啊。
“估计祁玖今天不会来了。”楚孤也不多说,撂下了这么一句后就往房门走去。
“为什么啊,根据我们得到的消息,赢王世子不是早已经看中了禾丰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