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一件珍品了吗,他应该会过来买下才对的啊,我们此时走了不就错过了?”
徐昭不解的跟上了楚孤的脚步,在他们踏出厢房之后,外面就只守着两个打扮普通的小厮,楚孤对着他们点了点头后,才对身后的徐昭说道:“祁玖在早上就已经抵京了,但他现在但还没过来,就算真是有什么事被绊住了,那他也能让家人来取一下啊,可到了现在还是什么音信都没有,看来是出了什么变故了。”
楚孤一面与徐昭说着话,一面就跟着前面的两个小厮走了出去,不过他们离开的路径可就与梁媗和长平公主等人的不一样了。
楚孤几人在几个拐弯之后,便就消失在了二楼的长廊之上,而有些死角,是这整个二楼的雅间都不能从窗隙间看到的方向,于是楚孤和徐昭便这般的消失在了二楼上。
而自始至终。梁媗都是不知道,她等了将近一天的人,其实一直都在她旁边的咫尺之地处。但现下,她却就只能极其无奈的看着面前那两个冤家在无休无止的互相嘲弄着。
“长平公主殿下倒真是有心呢,居然不辞辛劳的从宫里赶来,这份心意还真是让人感动,就是不知别人会不会领了,要是最后弄巧成拙的是单相思的话,那该怎么办才好啊。”
“真是有劳唐小姐关心了,我不过就是为了友人挑选生辰贺礼罢了,这点辛苦不算什么的,但倒是唐小姐呢,眼巴巴的赶来,也不知是为了等谁。”
“公主殿下说笑了,向来就只有别人等我的份儿,哪有我等别人的份儿?今天我来此可是为了赴约而来,这与公主殿下可是有了许多差别的呢。”
“哎呀,原来唐小姐是为了赴约而来的啊?那还不赶紧去找那不知在哪儿的有约之人,反而是赖在这里干什么,如此叨扰梁三小姐,唐小姐怕是太不应该了吧。”
“公主殿下真是爱说笑,既然你都说了这儿是梁三小姐的雅间了,那三小姐都还没说话,哪又轮得到一些不相干的人在这里大放厥词的。你说是吧,长平公主殿下。”
长平公主和唐梦澜你一句我一语的正在不亦乐乎地互相嘲弄着,听得一旁的梁媗是极其无语,她实在很想让她们两个要吵的话就回自己雅间去吵吧,不必硬要留在这儿吵给她听的。
但想是如此想,可这话终归是不能说的,就算是镇东大将军府,如果一下子就得罪了文帝和英王的话,那后果也还是不轻的。
就算这可以归结在小儿女的吵嘴上,大人们根本不用当真介怀什么的,但真能做到这般的有几个?反正梁媗知道,文帝和英王都是做不到的就是了。
其中不用说向来就是特别宠爱唐家这个小霸王的英王殿下了,就只说文帝吧,他如今在收拢了沈云崇后,对沈家可就是有些防范意识的了。
就在前几天从英王府回来之后,梁媗可是知道,文帝是曾对英王透露过几分意思,要让沈云崇到雁蒙城去扎根,要让他在获利极其巨大的海上贸易之中分一杯羹的。
文帝的意思,是想减少西殷国库对于以沈家盐号为首的盐商们的过分依赖,这样明显的意图,就连梁媗都是已经看出来了的,那文帝对于沈家是有何种不满,这也是不难猜的了。
对此梁媗并不是很奇怪,文帝虽然已经能称得上是明君贤帝了,其胸怀也能算得上是极其宽阔的了,但在沈家盐号这种百万巨富连年在眼皮子底下转悠着,可又偏偏碰不得伤不得的掣肘,文帝能在此时才明确的出手有所举动,梁媗已经觉得是很难得的了。
毕竟在梁媗所知道的历史里,西殷历任的皇帝们对沈家的财富起过贪心的就还真不是少数,虽说其结果最后都不怎么好,但在如此巨大的利益诱惑下,屡屡前仆后继者是从来就没有断绝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