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曲一路上跟他们说着太华山的风光宜人,说着山脚下小村落的热闹,他好几年前曾是路过,那村子落虽是不富裕,村民却是极为好客。
司马鹿鸣只冷冷道了一句,“我们是来采药的,药拿到了就走。”就这么一句就像兜头泼下的冷水,把姜曲高涨的兴奋给浇熄了。
顾长生心中也有些惭愧,自然知道他们此行是为了取草药来解师姐身上的鼠毒,她自己道行不精,引狼入室,师姐受伤也不能说跟她完全没关系。但在山上住了那么久的清净日子,难得有机会时隔几年见一见山下的热闹情景。
说自己像司马鹿鸣那般一心是为了完成师父的交托,完全没其他的杂念,对姜曲说的不心动那也是假的。
她想,她该好好的自省一下了。
他们五人进了村子,依山傍水的,风景秀丽确实是不假,可大白天的,该是劳作的时候,这村子却是静得吓人,要不是这一间间的屋子看着不是荒废残破,还要让人以为村民是迁去他处。
钱如月依旧围着面巾,不想叫人看到她花容受损。她看向姜曲,只觉得他就算夸大其词也实在夸张得过分了。“这就是你说的好客,热闹?还是他们只有大晚上才出来。”
姜曲奇怪道,“不可能啊,我曾经来不是这样的。”他看着不远的一处屋子,屋子旁边用木板搭了一个简易的桌子,桌子旁边还插着旗子,旗子上歪歪扭扭的写着刘家烧饼。
这铺子倒是跟他记忆中的如出一撤,他记得他以前来时就有着烧饼店了,他甚至还在这里买过一个烧饼吃。
再怎么世易时移,也不至于天翻地覆的变化到这里的人都不用出来干活养家糊口吧。
钱如月道,“你曾经来?你几年前来的啊?”她扫了一眼这村子的荒凉,手在鼻前扇了扇,这村子里不晓得哪散发出来的一股子霉味,臭死了。“都不晓得有没有客栈能落脚。”
顾长生却只觉得看着情形别说客栈,有瓦……不,有个屋顶,不管是铺的瓦片还是铺的稻草,有个屋顶能遮头就很好了。
褚斑往顾长生这边缩了缩。
都过了两年了,可能是这孩子发育得慢些,就像她,上山时多高,现在也差不多。弗恃曾说她浪费米粮,吃了不认账。褚斑的个子也没长多少,就到她肩膀那么高。
顾长生微笑,摸了摸褚斑的头。
他们往前走着,发现挨家挨户都是门窗紧闭,姜曲索性去敲门,敲了好几户了,也没见有人开门或应个声的。“不可能真全村都搬了吧。”姜曲嘴里念着,就听到不远传来一声咳嗽。
就见一名老人拄着拐杖慢悠悠的走了过来。那老人见到他们很是意外,村子不大,村民们抬头不见低头见,相互之间是认得的。这村子已是许久没来过陌生人了。“你们……”
姜曲喜出望外,找了半天终于是见到人了,司马鹿鸣稳重的开口道,“老人家,我们是过路的。想找个地方落脚。”
“我们这没地方招待外来人,快走,趁着天色没黑。”老人摆着手赶人,跟姜曲形容的村民们都好客,确实是天差地别。
姜曲道,“我们是有事才要在这里停留。”虽说知道那蛇香草就生在太华山上,可也不能毫无准备的上去,总要问一问熟知山里情况的当地人,这么大的太华山,总不能像是没头苍蝇没个方向的到处乱转,若是能找到人带路,那是更好了。“你看这样如何,我们愿意出银子,你是否能借个地方与人方便?”
老人不耐烦道,“我都说没有地方借给你们了,快走。”
钱如月何时受过这等闲气,脾气也上来了,道,“你这人怎么这样,有银子都不赚。不过是借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