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借就不借,我还不稀罕住你这破宅子,臭气熏天的。”
姜曲扯了扯钱如月的衣袖,让她少说几句,低声提醒道,“如今我们是有求于人,有你这种求法的么。你不会真想着今晚露宿街头吧。”
“如今是人家不愿意我们留下,银子都不愿收了。要求你求,我才不求。”要她低声下气,不可能。她才不信他有本事让着老头改主意,钱如月埋怨起姜曲道,“都怪你,说什么这里的村民热情,大白天鬼影都没一个,我看这村子都是怪人。”
钱如月喋喋不休的抱怨,直到司马鹿鸣看了过来,她才收了声音。司马鹿鸣朝那老人作揖,彬彬有礼道,“若是老人家不方便,可否告知我们这里有哪一处可以借宿。”
“走走走,都说了没地方给你们这些外来人住了。”
褚斑瞄到那老人肩上斜跨着的药箱,拉了拉顾长生的手,顾长生低头,看到他朝她眨了眨眼。然后皱起眉头,捂着胸口,一脸痛苦难忍的模样。顾长生老实,没反应过来,只当他是突然不舒服,急道,“你怎么了?”
姜曲转头,看到褚斑好像连站都站不稳了,整个人向后倒,好在身形小,离他最近的顾长生力气大,还能扶着他。还来不及惊讶,便瞧见褚斑朝他使了眼色。姜曲偷笑,这孩子平日里一副闷葫芦的模样,原来也是个狡猾的角。
司马鹿鸣也估计也看到了那暗示,说道,“只怕是旧病发作了。”
老人行动有些不太便利,拄着拐杖走近,慢慢的蹲了下来,拉过褚斑的手来诊脉,似乎也是懂得黄岐之术。
也不懂褚斑是动了什么手脚,总之过了一会儿,那老人用刻不容缓的口气道,“快把这孩子抱到我家中,得要施针才得。”
顾长生傻乎乎的感激,只想这病来的突然,褚斑医术再好,也是能以不能自医。
姜曲作出着急的模样,立马将褚斑背到背上,小声道,“你这小子以后真不敢小瞧你了。”事实证明最不爱说话的,骗起人来,比能说会道的还厉害。
褚斑把头埋进姜曲的背里,手往口袋里摸了一下,背到身后,拳头一松,就见两片草药飘落了下来,来了个毁尸灭迹……
老人家带着他们几个回了医庐,那医庐用就是用稻草搭的一个简陋的屋子。钱如月嫌弃的看着,玉虚派的住宿虽也说不上是富丽堂皇,也是干干净净的,老实说她还没在这种破烂的屋子待过。
但至少满院的草药味,比刚才闻到的霉味好。
院子里架着几个小炉,有个白发苍苍的女人拿着扇子在看着火候,煎着药。那女人看到老人家回来了,停下动作,先是好奇的打量了他们几个,然后朝那老人唤了一声爹。
顾长生吃惊,她知眼睛直勾勾的打量人家不怎么礼貌,但还是经不住多看了那女人两眼,且不说那女人的满头白发。她虽见识浅薄,也是听过弗恃说过有些人是少年白头,算不得出奇。
可那女人不单止是长白发,脸上布满皱纹,皮肤因为失了弹性,整个松垮垮的,看着就是七老八十的老婆婆。
老人吩咐姜曲把弗恃抱进屋里,开了门才发现,满屋子的人,只是无一例外,都是上了岁数的老妇人,见到有人推门进来,十几双空洞无神的眼眸齐齐看过来,伴着屋里阴暗潮湿的氛围,说不出的诡异。
老人家指挥着姜曲把弗恃放到一张空**上,屋里找不到半个年轻力壮的人,老人家看着**边的司马鹿鸣和姜曲,见他们长得高大。说道,“你们两个识字吧,去隔壁房帮我拿几味药来,药柜子上贴着名字,你们按名字找,找好了交给我女儿就好了。”
老人家说了几味药名,直接使唤起人。又看了一旁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