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厢孙管事在很敬业地讲着鬼故事,突然有一只手,就缓缓地,缓缓地,伸到了孙管事的肩头……突地拍下,将孙管事惊得弹跳起来,“啊——”的一声惨叫,柳五儿觉得自己的耳膜几乎都破了。
蒋玉菡一脸无辜地站在孙管事身后,他才刚刚赶过来,问:“孙管事,你……你怎么了?”
孙管事脸色惨白,对蒋玉菡说:“蒋老板,我刚想说,有时厨子在这小间里做饭,也会觉得肩头挨了一下,但是一回头看却压根儿没有人。结果你就这么来了一下,将小的的魂儿都给吓没了。”
柳五儿一下抓住了关窍,问:“既然这间小间这么邪乎,为啥今天这孔府宴的时候又用了起来了呢?”
孙管事耷拉着脑袋,说:“本来想着,今天衍圣公在府里,给衍圣公做的宴席,鬼怪什么的,总该给点面子吧!结果接二连三地出了事儿。”
柳五儿拍拍脑袋,简直无语,孔圣人还说要敬鬼神而远之呢,闹鬼的小厨房,应该找道士开坛做法,或者和尚讲经超度,将衍圣公请来明显不是对症下药啊!
她想了想,接着问:“刚刚在小厨房里的一共几个人?就是发疯病的这七个人么?”
孙管事摇了摇头,说:“不止,总有小二十号人吧!”
柳五儿奇道:“那不一定是鬼怪啊!找过大夫了么?万一是传染病呢?”
孙管事脸上的肌肉抖了抖,回忆起刚才那人狂躁之时说过的话,颤抖着声音说:“你想刚刚那人说的话,说是给你下毒,慢慢治死你,当年,当年老王爷,对外说是得了病,其实就是这么一点一点被毒死的啊!相传一直到死,都没有查出下毒的方法和下毒之人……所以府里传说老王爷是被那位侧妃和她那幼子的鬼魂毒死的。”
“一定是的,一定是鬼魂干的……刚才那人,一定是鬼魂附上身了……”孙管事声音抖得都不自然了。
柳五儿与蒋玉菡对视一眼,她却摇了摇头。刚刚那人明明还说了些什么“辱妻占女”的话,这不合侧妃的身份,因此绝对不是什么鬼魂。按照柳五儿对各种常年流传于王府世家之中的八卦所进行的分析,这很可能就是镇国公府的下人受了主子之辱,打算暗中报复。只是不晓得这人是不是已经下手了,若是还没有下手,就有点可惜了……
孙管事怕得不行,浑身如筛糠一样地抖着,突然,又是一只手,自后伸到他肩上,突然,轻轻地拍下。
“啊——”孙管事一声惨叫,转脸对蒋玉菡说:“蒋老板,不是跟您说过了,别再吓小的了么……”
结果孙管事一转头,看见后头的人,脸涨得血红,老老实实地跪了下去,口称:“王爷饶命,王爷饶命!”
柳五儿一扭头,忠顺王爷一张死人脸立即出现在她面前。
“该干啥便干啥去,尔等要记住,今天是衍圣公的寿辰,所以今天的重阳孔府宴,本王要求要完美。若是有半点瑕疵,你们都不要想见到明天的太阳!”忠顺王疾言厉色地一顿呵斥,大厨房的人纷纷朝这边跪下,磕头表示听从吩咐。
孙管事却说了两声“可是”,突然他脸色一变,说:“又来了!”
众人都是一惊,听见大厨房里有人喘着粗气,喘气声越来越急。
柳五儿突然指着一人,厉声喝道:“快将他捆起来。”
旁边有早就备好的绳子,忠顺王爷身后两个像侍卫模样的人物,闻言也不及细想,抱着绳子就扑了上去,三下五除二,将那人捆得结结实实。
“老钟?”孙管事惊道。
这人就是当初喜欢那温翠娘,因而曾经跟柳五儿过不去的老钟,只见他眼下穿着低等级仆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