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想勒索我老公多少钱?”樗萤问。
五条悟是很有钱没错,作为咒术界御三家之一五条家的少爷,他富得流油,穿衣用度是最好的,每个月高专给他发的那点工资充其量算作零花钱。
五条悟每次领樗萤出门,都极尽钱包带她吃好吃的,看来财不外露还是有道理,早知道就该不吃了又吃,樗萤想。
“不要他的钱。”甚尔道,“我要找他玩玩。”
“玩什么?”樗萤道,“我老公很厉害,你小心被打得很惨。”
甚尔目空一切,不屑地笑了一下。
他这个笑容樗萤很熟悉,五条悟面对挑衅的咒灵和诅咒师时也会这么笑。
樗萤不知道,甚尔将不同于五条悟曾经的所有对手。
他不是专业绑匪,真实身份是杀手,有人在网上下单买五条悟的命,他接的单。
而在这之前,凡是他接下来的单子,完成率百分之百。
那个司机似乎并不想参与甚尔的犯罪过程,尽管他本身就是甚尔这一单的中介人,开车又开了几个小时,天快黑的时候,他把甚尔和樗萤扔下车。
甚尔开始带着樗萤徒步。
樗萤坐车坐累了,居然还要走路,她走出一段,头晕眼花,巴不得甚尔赶快联系五条悟:“你是不是第一次当绑匪没有经验,害羞不敢打电话,不如让我来打。”
甚尔没理她,他看了一下天色,悠悠道:“你再不快点走,我就掰断你一根手指。”
“我真的走不了了。”樗萤可怜巴巴地。
然后她见甚尔弯腰捡了个石头。那么大的石头块,他一捏就捏得粉碎。
樗萤立马提起一口气,站起身努力地又走了一段路。
他们走到一个小旅馆,甚尔去前台开I房间,樗萤注意到,他只开了一间房。
领着樗萤去房间的时候甚尔注意到,樗萤神情警惕,努力跟他拉开老远的距离。
甚尔开门道:“进去。”
“你只想见五条悟,对吗?”樗萤道。
甚尔知道她什么意思,他单手插袋,痞痞地将樗萤打量一遍,道:“我喜欢有身材的熟女,对小毛孩没兴趣,马上进去,别逼我揍你。”
樗萤进了房间,坐在角落里。这天晚上,她的晚餐是一杯泡面。
这生活档次,一下子降到地心。
她把自己锁在卫生间里简单洗漱,出来见甚尔大马金刀坐在那里看电视。
她坐下来,也看电视,不时偷看一眼甚尔,他却始终目不斜视,当她不存在,也没有要联系五条悟的意思。
这一天晚上,樗萤不敢轻易入睡,后来撑不住终于睡去,没有睡好。
翌日,甚尔继续带她辗转。今天没有在路上耗费太久时间,他下了车,带着樗萤来到一家赌场。
按理来说樗萤是不能进去的,但他好本事,居然把樗萤带了进去,开始下注。
“你这是干什么?”樗萤道。
甚尔道:“赚钱。”
然后他输了好多好多钱。
甚尔睥睨天下的气场终于暂时收敛起来,他本来就不友善的死鱼眼瞪了瞪,终于像个无能为力的凡人,一推筹码,恼怒地“切”一声。
他还剩一个筹码,无力回天不打算再下注,又一次买定离手的时候,旁边伸来一只手,将他仅剩的一枚筹码放到数字6那里。
樗萤放完,发现甚尔表情不善地看她,心虚道:“我看你没打算玩了,反正只剩一个。”
他不想玩,她想玩。恐怕她这辈子除了这一次,也不会有机会进入这种场合,玩所谓大人的危险游戏。
光把筹码移动一下,她就心满意足。
然后骰子一停,点数一出,樗萤得到了两枚筹码。
“啊,赢了!”樗萤有点高兴,把筹码拿起来,“我还能玩吗?”
甚尔没有说话。
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