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证明你自己的实力!”
“我不行!”
“你凭什么不行!生来就拥有别人没有的才能,有堂堂正正被承认的身份,你凭什么不上!”
他真凶,还有个咒灵也很凶,樗萤腹背受敌,终于不再淡定,眼见咒灵高高跃起,即将降落到跟前,她两眼水光闪闪,冲甚尔求助:“哥哥!”
甚尔无动于衷。
咒灵要落下来了,樗萤放在背后的手暗自捏了一张【盾】,但同时她很清楚地知道,她祓除不了咒灵,甚尔可以。
这个信念来得无凭无据,然而她就是坚信。
横竖只有他能做到的事情,她打打下手也就算了,面对面刚咒灵是真的做不到,奈何甚尔不肯,明明那么强还假惺惺说什么“我这种人”——
咒灵已至,腥味扑面而来,樗萤缩了缩脖子,不管不顾掷出牌,难过得眼泪都要下来了:“呜呜,哥哥!”
她闭紧双目,等待咒灵砸在盾上的一声巨响,紧张思考着凭自己的力量,接下来出什么牌最保险。
但,没有声响。
须臾,樗萤听到咒灵垂死的呜咽。她睁眼望去,看见站在前头的甚尔的背影。
真是一副好背,背肌发达流畅,根骨绝佳,两条强有力的胳膊撕起咒灵来毫不费劲。
他手里握着一把不知道哪里来的钝刀,凭一把注入些许咒灵的钝刀,就将那么大只的咒灵一分为二。
庖丁解牛也轻松不过如此。
咒灵都没反应过来,目瞪口呆的,啪嗒掉在地上,两大坨。
樗萤收起盾,嫌弃地往旁边站了站,仰着头努力地不去看地上。
甚尔将钝刀别在腰后,转头看着樗萤,神色轻蔑,似乎又有一点报复后的酣畅。
当然,一点点。
“记住这一天。”甚尔睥睨着她道,“记住你的弱小,记住你要仰赖我这种人才得以生存。”
“我很弱这种事情我早就知道了,不用刻意去记。”樗萤不以为意,“弱小是可以被接纳的,高专学生祓除不了咒灵,也不是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每个人有每个人的作用,只是体现在不同领域罢了。但不知道为什么,哥哥你一再指斥我的弱小,却不愿意承认自己的强大。”
“一直说‘我这种人’,你究竟是哪种人?”她问。
甚尔深深看着她,轻蔑之色渐渐转成她看不懂的郁色,他不答反问:“你说呢?”
樗萤道:“你当然是坏人咯!抓了我,还要玩我老公,一点都不好。”
甚尔闻言嗤之以鼻,却又听得她道:“但是在刚才那一瞬间,你救了我。”
樗萤认认真真地:“那个时候,你是我的保护神。”
甚尔讽笑微滞。
他看着她,仿佛第一次看她,用那么凶的眼神,却完全没有杀气。
樗萤被他这么瞪着看,她自诩脸皮薄,抬手捧住了脸。
良久,甚尔道:“你倒比许多食古不化的老头子要来得聪明。”
樗萤不知道他说的是哪些老头子,她也不在乎,借坡上驴:“我这么聪明,是不是很让你高兴?你能放了我吗?”
甚尔道:“不能,快走。”
他绕过咒灵,大步流星往前走,樗萤不敢一个人留在原地,只好努力追赶他。
“臭大叔,你真讨厌!”她道。
她抱怨着,忽见前头飞来一个东西,是甚尔以指弹来。
樗萤伸手一接,接到一个圆溜溜的东西,红白色的,烫了金,亮闪闪。
是她想要的筹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