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睛圆溜溜,捉着杀生丸的脸瞅来瞅去。
杀生丸金瞳闪烁,偏过头去不让她看,结果发现刀刀斋在看。
刀刀斋被狗喂狗粮,甚至忘记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看这一人一妖你侬我侬看得肉麻兮兮,猝不及防杀生丸视线又扫过来。
刀刀斋身上寒意更重,他迟早会得风湿。
樗萤不知刀刀斋的水深火热,她搂紧杀生丸的脖子,在他怀里安适无比,只是那胸甲有点硌。
她放松下来,将脑袋埋在他颈窝,甜甜道:“啵啵?”
杀生丸纵容她一次不会纵容第二次,啵啵就不要想了。
刀刀斋看完一处好戏,趁杀生丸心情好,他提出不如把他放了,留点空间给小情侣二人世界。
想得美。杀生丸是个一以贯之的妖,等樗萤抱够了他放下她,还是要刀刀斋锻刀。
“唉,我说了好多遍啊,天生牙真的是把好刀……”刀刀斋愁眉苦脸,“这样吧,你附耳过来答应我个条件我就给你锻。”
杀生丸没有走过去,他用鞭子将刀刀斋一卷,刀刀斋就立了起来。
孰料刀刀斋站立后用力一吸气,吸得脸颊鼓鼓,吐出红汪汪的烈焰。
杀生丸身上毛多怕火,他抱起樗萤退到一丈之外,刀刀斋往下一缩竟挣脱绳索,放了牛背起工具袋逃之夭夭。
杀生丸看着刀刀斋远去。
“不去追吗?”樗萤问杀生丸。
杀生丸道:“我能抓他一次,就能抓第二次。”
“那咱们继续赶路吧。”樗萤道。
她自告奋勇,可惜今天精力消耗太多,没过多久就累了,这天晚上连东西也没怎么吃,窝在杀生丸的尾巴里沉沉睡去。
杀生丸没有睡,他解开绷带,手心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妖怪的自愈力本来就比人类强很多,他当时说不疼,倒不全是安慰樗萤的意思。
就算疼,也不会疼很久。
樗萤动了动,牵来杀生丸的目光。
她今晚话有点少,睡觉睡得也不安稳,总是动来动去,眉尖紧紧蹙在一起。
她不舒服。
杀生丸认真盯着樗萤看了片刻,伸手去试她的额温,体温正常。
他随即眸光一凛,捕捉到她袖口露出的一截手臂,原本莹白的肌肤上竟有淡紫的瘀痕。
杀生丸捉起樗萤的手,褪下衣袖,看见她两条手臂上都有新鲜的淤紫。
早在握住妖剑那一刻,她就被妖气伤到了,难怪后来一直哭。
明明那么怕疼,硬是忍住一个字也没说,给他上药的时候手都还抖着。
樗萤今天被迫舞剑舞出阴影,梦里都在舞剑,这真是一个糟糕透顶的梦,她赶快醒来。
睁开眼睛,手臂凉凉的,一看是杀生丸在给她擦药。
这场景似曾相识,上次狐妖抓痛她手腕,杀生丸也这么不作声地给她上药来着。
她真容易受伤,或许前世就是豌豆公主吧。
樗萤醒来,这次杀生丸没有立马撤走,指尖游移,将伤药擦好,才沉声道:“为什么不说?”
樗萤眨眨眼:“我想说来着。但是你出了血,我又没有出血,那就先料理你的伤好啦。料理完,你居然抱我,我一高兴就忘了。”
她的解释没有让杀生丸脸色好看起来。
樗萤想了想,又道:“现在看来居然还有意料之外的收获。”
她笑眯眯瞧他,抬手去摸他的脸:“你现在是不是好心疼我?我喜欢你心疼我,还喜欢你看着我,还有,还有……”
她正想着还有什么,喜欢的蛮多,要从哪里说起呢?
樗萤绞尽脑汁思考,手腕一暖,是杀生丸闷声不吭轻轻握住她。
在她诧异的眼神里,他低下头,薄唇在她手上贴了贴,又凑近她,在她乌发上珍而重之地亲了一口。
他的手很暖,唇是微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