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不归说:“这些倒没什么,眼下就是这个云依公主,年纪小,又蠢,还以为自己封了公主,是多么不得了的事情,不知道自己就是一颗棋子。在后宫嚣张跋扈,陈皇后和许贵妃见了她都头疼。之前她不小心在宫女的寝室放火,差点把几个宫女烧死,被花千帆罚去宏觉寺反省三个月,眼下是马上要回来了。”
许夜尘笑笑,“左右不过是十几岁的女娃,能把我怎么样。”
花不归说:“眼下我们危机重重,任何小事都可能压垮我们,所以我们不能轻视任何一个人。”
许夜尘看他说的严肃,心想有道理 重重点了点头。
眼看花不归骑着马往镇国将军府走,许夜尘突然说:“我想回家看看。”
花不归说:“好。”
两人又改变路线来到了丞相府,门房看是许夜尘和他花不归,赶紧飞一样进去通报。
立刻,许如青夫妇,紫妍冯源夫妇,都赶紧来迎接了。
许如青看女儿同花不归态度亲密,忍不住“哼”了一声,“我也是搞不懂你这丫头,转来转去的,还是同不归小儿要好,那当初你跑什么跑?”
许夜尘挽住许如青的胳膊,无可奈何地说:“爹,我现在是被迫上了他的贼船,我不和他抱团,后宫那些人就能剥我一层皮。”
许如青知道她说得是真的,只能叹了口气,“唉,谁叫你非要掺和官府的事。”
花不归悠悠地说:“上了我的贼船,就别想下去了。”
许夜尘正想反驳,花不归却话锋一转,恭敬地对许如青说:“伯父,这两天你都没上朝,是身体抱恙么?”
许夜尘闻听此言,赶忙关心地向许如青看去,说起来,她这个女儿也太不孝了,竟然什么都不知道。
许如青摇摇头,一行人走去偏厅坐下,许如青这才开口:“我没什么事,就是干不动了,想告老还乡了。”
许夜尘心中一惊,看父亲一脸心事,禁不住问:“爹,您遇见什么难题了么?”
许如青说:“那倒也不是。”
他犹豫了一下,看在座的都是自己人,这才吐出心里话:“公务累一些,那是为人臣本分,倒是没什么。但是这几年,皇上越来越严苛,叫一众老臣伤了心。”
许如青喝了口茶,继续说:“这几年边疆比较稳定,但国库空虚,应该趁着这时机大力发展经济。但是皇上一定要扩充军队,想攻打外族,户部尚书陈允源反对,他就大发雷霆,陈允源被罚杖责二十,现在还不准上朝呢,陈允源怎么着也是国丈,是陈皇后的亲爹,他就如此待他……”
许如青说着又连连叹气。
花不归沉默不语,许夜尘也是心中黯然,猛然想起一句话——
欲使人灭亡,先使人疯狂。
瞬间她有些心惊。
冯源坐在最下首,忍不住说:“朝廷的事我一个粗人不懂,但是干爹干娘若是养老,我愿把二老接去芸县。”
紫妍说:“你不要胡说,干爹干娘是什么身份,怎么能去小县城受苦?”
许如青却眉开眼笑,连连点头,“好,很好!芸县地处江南,风景美不胜收,咱们去了那里,继续把尘儿的餐馆开起来,我做账房先生。”
冯源说:“到时候我还开我的武馆,花将军若是也一起去,嘿嘿,我就把总教头的位置让给你,不知道您看得上不。”
花不归吟吟一笑。
许如青一番话,描述的栩栩如生,许夜尘虽然知道他未必出自真心,却禁不住也心生向往。
如果一家人能过上那样的日子……那就太好了。
许夜尘和紫妍挨在一起坐,见许如青和冯源聊起来了,紫妍拉了下许夜尘的衣袖,小声说:“姐姐,有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