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探道:“阿璃,那你就当是方便杀我,这样可以吗?”
玉琉璃冷笑,心道天子脚下,我动他唯一的嫡子,到底是要报复谁呢?
她怀着满满的恶意,刻薄道:“楼明辰,那你怎么不自刎呢?”
说完,脑海里浮现出一个画面,熟悉又憎恨的声音模模糊糊响起。
恍惚间,她想起有那么一世,那么一次,她再次被楼明辰惩罚,眼见他漠然离开,她哭得像个可怜虫。当时落后一步的玉宝珠回过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对她说:“玉琉璃,你真该看看你现在的模样,可怜又可笑,你活成这样,怎么不去死呢?”
那一句话突然清晰起来,玉琉璃瞳孔放大,感到一阵强烈的眩晕和恐惧,抱着头蹲下,微张着嘴,呼吸急促而沉重。她无意识地抓着头发,扯着头皮,像是想把那魔魅般没完没了的声音从脑海中拽出来。
楼明辰一怔,赶忙去抓她的手,却引得她发出一声尖锐的叫声,不过犹豫了一瞬,她便已发狠把头皮扯得见了血,发髻凌乱,落下几缕乌发。
他忍着心里翻滚的心酸和心疼,按着她酸麻筋逼她卸了力,强硬地把她手扒开压下,紧紧禁锢在怀里。他想检查一下她的情况,但她挣扎得太厉害,无奈之下,只能点了她的穴位。
尖叫声把刚走不久的苏秀婉招了回来,她慌张地走进去,见玉琉璃已然昏睡过去,也顾不得礼节,质问道:“太子殿下对我女儿做了什么?”
楼明辰自己都还没从心上人让他去死的刺激中缓过来,心上又添一刀,委屈得无以加复,心说我也没做什么呀。
但玉琉璃确实是因为他才突然变成这样,于是沉默而愧疚地摇了摇头,检查起她头上的伤来。
“男女有别,还请太子殿下把女儿还给臣妇。”
他知道她体质特殊,头皮还有着血迹,但伤口已只剩下几道浅淡的印子,只是掉落的头发却没法直接长回去。
他不舍地将人还给苏秀婉,心里一阵阵刺痛,抽出几分清明,问道:“阿璃是何时变成这样的?”
苏秀婉也细细检查了一番,将瘦得像是风一吹就能飞的女儿揽在怀里,爱怜地将她脸上凌乱的头发剥开,用五指轻轻梳理。
“殿下离京前天,璃儿落了水,还是殿下将她从水里救了起来。璃儿躺在床上烧了半个月,醒来便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