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琉璃站在庄子门口，拇指食指成圈抵在唇边吹响口哨。
不多时，照影油光水亮的黑色身影便出现在她视野中。雪白的四蹄已经染上了污泥的颜色，鬃毛上也不知打哪沾了一片露水，还来蹭她，被她嫌弃地推开了。
“青秋，你先行一步去打探消息，关于昨晚上和白术有关的一切消息。打探好后到怀远坊找我。”
“是。”
玉琉璃翻身上马，照影长啸一声，一骑绝尘，青秋施展轻功隐入暗处，气息全无。
守城的禁军远远看到她那一身鲜艳的红色，进来又看到那标志性的脸，查也没查，直接放行。
进了城，玉琉璃便放慢了速度，不疾不徐地往怀远坊去，顺带着听一听街头巷尾可有什么新鲜事，或者……流言。
“那蔡尚书家的二小姐真不知羞耻，天天缠着范侍郎也忒不像话了，那可是她未来姐夫。”
“蔡尚书和蔡夫人也不管管，这让蔡大小姐怎么想？”
“你们说，蔡二小姐至今未许亲，不是会打算缠着给范侍郎做小罢？”
“好歹也是尚书嫡女，蔡尚书和蔡夫人肯定不会同意的，怕是有别的打算。”
“咿，那不会是打算骗婚罢？”
“谁知道呢？朱门大院，那些腌臜事可多得很，傅侍中那傻儿子的媳妇，不就是骗来的？”
“真真是造孽，多俊俏玲珑的姑娘，竟然被唬过去嫁了个傻子。”
“那好歹也是傅侍中的嫡长子，不愁吃不愁喝，有什么不好的？”
“你这话说的，换你被骗去给一个傻子当媳妇，你能乐意？”
“当然乐意了。”
“呸，不知羞，就你这模样，你送上门也没人要。”
“找打是不是？”
一路走过去，又听人提起苏喜湄。
“苏家七小姐不是脸被野猫儿挠坏了嘛！听说白县君出手替她治好了。”
“她那样子的，还不如就和那烂脸过一辈子呢。”
“这话你也敢说？小心被苏家人听到，没你好果子吃。”
“听说白县君那药方神奇的很，宫里的娘娘都派人去求药了。”
“哪位娘娘受伤了吗？”
“胡说什么呢，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脸伤那么重都能治好，没准还有什么美容养颜的配方呢？”
“我还听说件事，也是和白县君有关的……”
玉琉璃下马佯装买东西，竖着耳朵听起那边的八卦来。
“什么事？”
“老王家的，你莫要卖关子吊我们胃口。”
“对呀。白县君可真是活菩萨在世，苏七小姐那般欺辱她，她都不计前嫌替她治脸……”
玉琉璃心说什么活菩萨？现在怕不是成了泥菩萨。
“什么欺辱？”
“我和你说，那是中秋前一天……”
“别打岔，老王家的，你继续说呀！”
“好吧好吧，是这样的，我听的二舅的小姨的堂弟的儿子说的，他在怀远坊一位大人家打杂，昨日白县君搬到了那位大人家斜对面。”
“就这？”
“你等我喝口水再说啊，急什么呢？昨日他出门替主家办事，见到前后三辆马车停在白县君家门口，你猜他过去都看到了谁？”
“莫不是宫里的贵人？”
“是有宫里的贵人。”
“哪位娘娘？”
“非也非也。是东宫的那位。”
“太子殿下？”
“不光如此，还有玉大小姐，季二公子和他的小妾呢。”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快说呀。”
“我说了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