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别不信啊,我二舅的小姨的堂弟的儿子亲眼看到白县君和季二公子搂在一块儿,那季二公子的小妾脸都绿了也没松开呢。”
“咿,可是季二公子强迫白县君的?”
“可别提了,太子殿下就在那呢,季二公子哪敢放肆。”
“你是说……”
“这是真的?”
“比真金白银还真。那白县君一身素白,但眼睛水汪汪的,勾人得很,我二舅的小姨的堂弟的儿子不经意看到一眼,回去后魂儿都快没了。”
玉琉璃想起来昨日好像门口是有人经过驻足,以白术那闪闪发光的状态,莫不是又无意间造孽了?
“你可别乱说,平白污蔑了人家好姑娘的清白。”
“呸,我要说了假话,让我明日就嘴生烂疮。”
“你再多说说当时到底是个什么场景。”
“我跟你们讲啊……”
玉琉璃满意地笑了,白术那么想要名声,那么喜欢败坏别人的名声,就让她也体会体会被人品头论足,指指点点的滋味吧。
前提她昨晚没把自己搞死了。
她一路走过去,竟是没听到关于白术昨晚上惨叫的只言片语,莫不是禁军封锁了消息?
到了离怀远坊一条街的地方,她终于听到了关于昨晚上白术惨叫的消息。
“昨晚上听到不知打哪传来一阵尖叫声,吓死人了,你们可有听到?”
“我也听到了,叫了小半柱香功夫呢,后来就没了。是死人了吗?”
“出了闵安侯府的事,昨晚禁军巡防更严了,哪个毛贼敢在这节骨眼上犯事?”
“这事儿不好说。可有听出来出事的是哪块?”
“我听着像是北面,是怀远坊?”
“听说昨儿个白县君搬怀远坊去了。”
“那声音叫的,可真是凄厉,禁军有传出消息吗?”
“没呢。可千万别是什么贼人。”
“如果有,怕是个什么十恶不赦,手段极其残忍的凶徒。”
“呸呸呸,天子脚下,哪容得下此等恶徒猖獗?”
禁军似乎没漏出消息来,玉琉璃不无遗憾地驱马离开,不知道她爹那个名义上的禁军教练到底知不知道。
白术的小院门扉紧闭,玉琉璃爬墙看了下,院中还是昨天的一片落叶,也分不出哪些是以前掉的,哪些是昨晚上被雨打落的。
“你是谁?在哪做什么?”
玉琉璃回头看了一眼,是个年轻男子,个子矮小,腰背佝偻,小眼杂眉塌鼻梁,模样说一句平凡都是夸奖了,见到她容貌顿露惊艳之色,暴露出一嘴泛黄的龅牙来。
她面色不变,双手一松落在地上,拍了拍沾染了灰尘的裙摆,毫无负担地编起瞎话:“我来找白术白县君,但敲门没人应,阁下可知她去哪儿了吗?”
那人狐疑地看着她,喃喃道:“不应该啊,早上二皇子来,还有人开门的呢。”
“你找她做什么?”
“昨日我来找她,看她身体不舒服就回去了,今日再来探望探望。”
“那你是她什么人?”
玉琉璃微不可查的一皱眉,目光带上了探究:“我是她的好姐妹。”
“哦,那你再罢门试试罢。”
玉琉璃又上手拍门,喊道:“小白,小白,你在吗?你还好吗?不在的话吱一声呗。”
她微微侧身,注意到那人一步三回头,一副恋恋不舍、失魂落魄的样子,目光却澄净无邪念,没因为她独自一人而露出什么恶念来。
人不可貌相,爹诚不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