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琉璃熟门熟路地钻进长安城的各大小铺子，揣着银钱却为到底买什么礼物送给楼望宁和楼明安发愁。
酉时将至，她才终于挑到称心的，又去药铺随便抓了两副调养身体的药，绕路去了怀远坊给白术送温暖。
这次她敲门很快便有人应了，玉琉璃狐疑地看着笑容祥和，态度友好的白术，一看身上的光还是三色光，灰色的光团还是熟悉的张牙舞爪，怎么这人却像是被掉包了。
白术请她进去，好吃好喝没有，但起码这次有茶水了，玉琉璃反而被她吓得不敢碰了，盯着她的眼睛说道：“你似乎不太一样了。”
白术抬手掖了掖鬓角，眼尾斜飞出一道厉色，举止却是柔媚娴静，声音平静地说道：“不就是比谁更会装吗，我还能比不过你？”
玉琉璃在她那坐了会儿，觉出不对劲来，白术的变化是心态上，似乎心平气和了不少？她试探了一番，发现她现在大概和那八世差不多，就是又恢复了对她的蔑视以及某种胜券在握，少了那种近似于疯魔的怨恨和隐约的畏惧。
这一世第一次见面，可能因为她提着剑便要砍白术，白术面对她时从一开始便不太冷静，算算也大半个月过去了，她这是不破不立，否极泰来，终于冷静了？
总的来说，像是长进了，又像是退步了。
“希望你能继续给我带来快乐。”玉琉璃由衷的说道。
白术：你在说啥？
她对着系统说道：“系统，她这是几个意思？她是不是说我是个笑话？”
系统声音刻板机械，不带任何感情，也没再张口就怼她：“系统情感数据缺失，无法分析。”
“啧，你越来越没意思了。”
“抱歉主人，我会努力学习的。”
玉琉璃哪壶不开提哪壶，问道：“话说回来，你头不疼了？”
说起头疼，白术就又隐隐觉得额头在作痛，又想起昨晚上的惨痛经历，一路回溯，更想起了这是她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结果，被强制抹平的情绪再次起伏。
系统及时说道：“请主人放平心态。”
“知道了。我要是再不好好控制，你是不是就要篡夺身体控制权了？”
“抱歉，我只是按照守则和程序进行必要的干预。”
白术记忆没问题，但就像系统被主脑强行清除了情感相关的数据，她也被系统强制消除了七成的负面情绪，包括对系统的不满，对玉琉璃的憎恨和畏惧。
她现在回忆起昨天的事，其实只是想起撞墙时那穿透灵魂的痛楚，进而引发的心绪起伏，对玉琉璃的厌恶反倒淡化了些。
这种感觉很奇怪，但让她说不出来的不爽。
“下午睡了一觉，好多了。”
“那行吧，我就是过来做做样子，你没事那我就走了。”
“玉琉璃。”
“叫我做什么？”
“你借着金兰姐妹的身份给我使了不少绊子，现在也该换我来了。”
“随你咯，”玉琉璃毫不在意的说道，“你有人手可用吗？还是又打算自己动手？”
白术：玛德，好好一个人怎么长了张嘴。
“唉，买一个暗卫可是很贵的，你钱够吗？”
又是扎心一刀。
“人情往来也需要银钱打点，哦，你有哪些灵丹妙药倒是不用担心，但也是有代价的吧，你还能撑多久呢？”
三刀……
再好的脾气也经不住这么戳心窝子的刺激，更何况白术脾气本来就不算好，现在周围没人，装都懒得装，一指门口，气沉丹田吼道：“滚。”
“诶，小白妹妹叫的真好听。”
“？？？”
系统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