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手抚上她的脸庞，毫不在意地替她抹去泪水，那只手一路往下，白术感觉不到，但脑海里却浮现出冰冷的蛇湿冷的触感。
那只手最终落在白术的脖子上，恶意地摁住伤口，却发现了白术并没有明显的疼痛感。
玉琉璃眼中的血雾翻滚起来，像是酝酿着一场风暴，声音却轻柔得像二月的春风：“你哭什么呢？不是不疼了吗？”
白术说不出话，仰着头，绝望而恐惧。
“我知道你死不了。”
“眼睁睁看着自己一点点白骨森森，是不是很吓人呀？我曾经可是看着自己变成了骨架子呢。”
“唉，楼明辰没你命硬，又难对付，不然这些刀子都该是他挨的。”
“不过也没差了，他下的令，但控制他的人却是你，你说是吗？”
白术听不清她说的话，只是胡乱摇头，闭着眼，不敢看翻飞的皮肉和近在眼前的肉片。
但玉琉璃也没真想逼她食自己身上剐下来的肉，只是恐吓而已。
两枚石子终于被挤出，玉琉璃轻声道：“吃药吧，死了就没意思了呢。”
吃药也得有手喂，白术动不了，始作俑者就在面前，她迟疑片刻，让系统买了一次性治疗魔法卷轴。
玉琉璃却倏然出刀，一刀横跨过她的鼻梁，从左眼角到右耳下，一刀刻骨而过，划在她胸上，几乎开膛，但紧接着那两处伤口便恢复如初。
她收了刀，眼底红雾消散，恢复黑白分明。
她走出厨房，看也不看不知何时就站在那的人，随手甩去刀身上的血迹，归入鞘中，径自去打了水清洗最后两刀溅出来的血迹。
“阿璃。”
玉琉璃洗干净手，眯着眼对着阳光仔细检查指缝，接过青砚递来的衣服，进去正房换上。
衣服崭新无比，估计是刚去买的。
收拾妥当后，她一边用水搓洗着长发上的血污，一边看向楼明辰，眼尾上扬，瞳孔却清冷冷的。
“太子殿下怎么有空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