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样子。
“就怕是敌国细作所为。”望宁咬着点心，眉眼间拢着忧虑，却并不焦虑。
白术失踪这事，多少牵扯到朝堂，她们随便扯了几句，便换了个话题，问玉琉璃家中庶妹找到没，玉琉璃说没有。她爹已经请旨带了一支禁军去剿灭流寇了，若找到那伙流寇，许是能有线索。
换了几个轻松的话题，扫去了方才的压抑，望宁留神看了眼和蔡家长媳一起参与飞花传令的蔡文卿。蔡文卿今日总是出神，方才传到她时，她居然没反应过来，还是她长嫂轻拉了她一把又提醒了一下，才接了下去。
“文卿今日看着兴致不高，可是因为蔡三的事？”
都说家丑不可外扬，但偏偏丑事最容易传扬开。
孙若莹快人快语，眉间一下子便挤出了一个川字，激动之下声音不免提高了些许：“哪是蔡三，能做唔……玉琉璃，你做什么？”
玉琉璃随手拿了块点心堵住孙若莹的嘴，无奈道：“孙大小姐，这种话，你能不能小点声说？”
背后说人长短毕竟不是好事，尤其周围还有那么多眼睛和耳朵，回头传到蔡夫人和她一双儿女耳朵里，怕不是要告她们一个诋毁污蔑她人名声、散播谣言的罪。流言猛于虎，当朝把这算在了律法里，较真儿的话是要判刑的。
蔡府长媳虽然出嫁前名声不错，但与她们毕竟不熟，万一听到了后回去和他们说呢。
孙若莹嘟囔道：“我在家行三，可不是大小姐。”
已经引起了周围一些人的注意，徐抱月含笑打着圆场：“还剩三块红豆糕，不够我把我的让给你便是，还和小孩子一样嚷嚷。”
孙若莹：“我不吃……”
“哦，那都归我了。”
玉琉璃一伸手，把孙若莹和徐抱月的那一份红豆糕都纳入怀中，孙若莹跳起来和她抢，其他人见状，以为是听岔了，便不再关注。
孙若莹愤愤地抢了一块过来，重重咬下：“蔡三才不过十三，蔡家那些人怎么忍心这么糟蹋她？”
她这次压低了声音，有着飞花传令那边的叫好声掩盖，倒也不会引起注意。
虽然外边都说的是蔡三年纪轻轻就偷人，但到底是谁，大家个儿心里跟明镜似的。整个蔡府，一共四个小姐，大小姐是林家之后，温婉大方，二小姐“名声在外”，三小姐和四小姐尚未及笄，乖巧怯弱，拿脚趾头都能猜到蔡三是给谁背的锅。
望宁不解道：“蔡二不是喜欢那个谁吗？怎么还和一个小厮搅和在一起？”她隐晦地提了下蔡灵连纠缠未来姐夫的事。
“那晚上范侍郎留宿蔡府的。”玉琉璃委婉提示。
望宁好半晌才说道：“堂堂蔡府嫡小姐，她是嫁不出去了吗？”
不等她们接话，她又喃喃道：“好像确实嫁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