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是不如何了。”
“大姐姐，我、柳儿实在不是那块料，有负姐姐期望，还请姐姐饶了柳儿罢。”
“我对你做了什么吗？”玉琉璃重复道。
玉柳儿咬住嘴唇，似有无限委屈，抹着眼泪低声道：“柳儿不想再扎马步了。”
“我让你扎马步是在害你吗？”
玉柳儿一愣。
平心而论，一刻钟不算长，扎马步也有利于身体健康，但两者结合起来，却叫玉柳儿叫苦连天。可玉琉璃又说一刻钟才是她小时候的标准……
玉柳儿无论如何也不敢说扎马步是在害她的。
“那何谈让我饶了你？”
“是柳儿说错话了，柳儿、柳儿只是一时情急。”
“嗯，那就斟酌好用词，慢慢说，我不急。”
玉柳儿这次是真哭了出来。
急匆匆的脚步声传来，玉琉璃和青砚同时看过去，一个人影撞破黑暗跑过来，是宋志。
“大小姐。”宋志不等玉琉璃发话，单膝跪下，主动请罪道，“属下失职，特来请罪。”
玉琉璃摆了摆手：“与你无关，我可以理解你的难处。”
男女有别，玉柳儿又大小也算个小姐，她若不想扎马步，宋志打不得，骂不得，确实难做。
但失职便是失职。
刘姨娘教出来个好女儿，看着唯唯诺诺，但心思大得很，和她娘简直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宋志不敢松懈，并没有起来，反而头埋得更深。
玉琉璃看向玉柳儿，也不说话，只是沉默的注视着她，确实一副不着急的样子。手里的灯笼幽幽照亮她下半张脸，那张得天独厚如玉雕一般的脸便无端多了几分森冷。
借着良好的视力，她其实是在观察玉柳儿，因为早上的事让她有些在意。如果玉柳儿也被“天外之人”占据了身体，就这演技而言，这个“天外之人”就比白术高了数个档次。
白术要楼明辰，要她身败名裂，一无所知，那“玉柳儿”要的是什么？
“大姐姐，柳儿、能不能不扎马步？”
“理由。”
“每次扎完马步，我腿都打颤得走不了路。”玉柳儿细声细气道。
玉琉璃微微睁大了眼，打量着她道：“早上你不还想我带你出去参加宴会吗？怎么走不了了？还是你早上没扎马步？”
玉柳儿又快哭出来了。
玉琉璃体贴的放过了她，转而问道：“你是因为怕苦怕累？”
玉柳儿心知她肯定不是简单的问一问，但每天早晚的扎马步让她痛苦难言，只能硬着头皮点了头。
玉琉璃大方道：“既然如此那就免了罢，走路也累，每日逛街便取消了罢。”
玉柳儿心头一跳。
“哦对了，听说刘姨娘在世时为你在外面请了先生教你弹琴，那就一块儿停了罢。”
玉柳儿额角冷汗顺着脸颊滑落：“不……”
“玉柳儿，我不是在和你商量。”
“我、柳儿知错了，求大姐姐让我去出门，柳儿喜欢练琴。”
玉柳儿慌乱地扑跪过来，玉琉璃不疾不徐地往后退了两步，淡然一笑，道：“我说过了哦，我不是在和你商量。”
本来放任她自由行动便是为了看看她有没有和什么人接触，既然没有，那就反过来，逼她露出马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