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琉璃有想过找个人假装苏喜棠,把白术先换下来,但又担心把她逼急了,再次跑没了影。
虽然可以阻止她用那个缩地千里的符,但她手里还有些奇奇怪怪的药,弄个什么迷药把人迷晕,趁机用符……总归是让人防不胜防的。
玉琉璃寻思着还是得把人给骗出来,趁着楼明辰来找她爹时提了一句,正准备安排上时,苏府那里又传出消息,苏老夫人打算把“苏喜棠”送到尼姑庵去。
“怎么这么突然?”
先前重阳节之事,苏老夫人大抵是存着假装无事发生,保全府上名声的主意,才没把人打包送去青灯古佛了此一生,但最近也没听到什么动静,怎么突然就把人送走了?
青墨自己也是一脸疑惑:“说是替苏老夫人祈福,具体的奴婢也没打探清楚。”
玉琉璃思前想后,还是打算去看一看热闹。
她赶上时,白术已经出了城门,一辆低调朴素的马车,一个车夫。
她出声唤“九表姐”,马车逐渐停稳,一健妇掀开帘子一角与她说话。
“给玉小姐问安。”
玉琉璃作焦急状,问道:“好端端的九表姐怎么便要去庵里了?”
健妇不动声色道:“玉小姐误会了,只是老夫人身体一直不大好,九小姐孝顺,主动提出去给老夫人祈福。”
“那为何不去慈恩寺?”
健妇犹豫了一下,道:“慈恩寺人多,并不合适。”
确实不合适,把白术扔到和尚庙里,也不知道佛门清净能不能保住。
玉琉璃面上却是将信将疑地看着她:“我可否与九表姐说几句话?”
健妇面露为难之色,玉琉璃便眉一扬,握着马鞭指着她,怒道:“怎么?你这遮遮掩掩的,莫不是在诓我?”
健妇无奈说好,回头看了眼车内,里面窸窸窣窣一阵动静,她这才下了车来,紧接着又下来两人,无一不是身材健硕的妇人。
马车并不算大,里面还塞了四个人,不知道白术是何感想。
“离远些。”
三个妇人并一车夫只能多走了两步。
玉琉璃挑开车帘,看向车内,只看白术露出的手腕上的勒痕,便知道刚才她是个什么情境。
她挑眉道:“你又作什么妖了?”
白术揉着手腕,冷冷地看着她。
“这么看我作甚?我最近可没惹你。”
“黄连呢?”
“死了。”
玉琉璃是不信白术能那么轻易就让自己重金买的杀手死了的,但不妨碍她顺着她的话扯两句:“被外祖父的暗卫发现,杀了?”
白术沉默片刻,咬牙道:“被大夫人杖杀了。”
哟呵,死在内院宅斗里啊?
她克制地露出点幸灾乐祸来,又在白术发作前收敛好:“所以你这是又犯什么事儿了?”
“与你无关。”
玉琉璃琢磨了会儿,惊讶道:“你莫不是打算趁机脱身罢?”
白术冷着一张脸看她。
玉琉璃目露凶光,威胁道:“你若敢再害人,我定然杀你到死得不能再死。白术,不管你换成什么身份,都瞒不过我的眼睛。”
除非她永远不再回长安,但可能吗?
白术嗤笑道:“你真以为你能杀死我?死亡对我而言并不是结束。”
玉琉璃心知这还是因为她对她不够了解导致的,大抵只有魂飞魄散的死法才能让她真的死了。
魂飞魄散么……对别人显得过于恶毒了,对白术却是正好。
不过这就超出她的了解范畴了。
她爹博览群书,也不知道什么法子能让人魂飞魄散,只有一些理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