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慧被倒拖着不知道扔去了哪里。
玉琉璃肉眼可见的心情好了许多，调侃道：“你刚可是打了个老人家。”
“哪来的老人家？”
惊蛰汇报道：“方才那位觉慧大师，是慈恩寺的方丈，素来神龙见首不见尾。情报上说，他今已年过古稀。”
楼明辰轻嘶一口气，不解道：“真有什么长生不老的东西？”
惊蛰自责道：“属下无能，未能探究出真相，还请主子责罚。”
楼明辰摆手道：“无需介怀，虽则诱人，但观他行踪不定，也不知是福是祸……嗳？所以我真打了个古稀老人？看他牙齿，还有打的时候的骨头质感，不像是上了年纪的啊。”后一句话他是问的玉琉璃。
她一摊手，道：“我怎么知道，我也第一次打他。”
对老人、小孩、女子她总有几分宽容之心，但一来觉慧看着年轻，骨头也挺年轻，二来说话实在气人，她忍不住便出手了。
不过还是收着七八分力，不然以她的力气，全力之下，打死头牛不在话下。
不再提被扔开的觉慧，现在太阳已经缓缓升向空中，这里虽然人迹罕至，但四下开阔，着实不算是个隐蔽的地方，一行人围着白术商量着怎么带回去。
“是我冲动了，没想到这毒这么毒。”玉琉璃诚恳认错。
白术不知靠什么吊着命，但也扛不住那毒，浑身的皮肉扑簌簌往下掉，掉下来的皮肉还滋滋地腐蚀着身下残存的三两棵小草，让人无处下手。
她大抵实在虚弱，身上的三色光像是风中摇曳的烛火一般时隐时现。
“你这哪来的毒药？”楼明辰刚就想问了，没听说这位玉小姐和毒打交道啊，但一直没机会问出口。
“从白术那缴获的。她试图给我下了两次毒，第一次的被你收走了，第二次的在我这，就这个。”
“真歹毒。”
玉琉璃心说你是在说谁呢？
“怎么弄走？”
在场十三个人，十个是暗卫，白术已经痛得昏死过去，会出声的只有楼明辰和玉琉璃，也就这两人商量着怎么解决这一摊毒肉。
他们指挥着暗卫尝试了砍木头架走，拿绳子拖走却失败后，玉琉璃拿剑戳了戳那烂成肉糜血水的一团，往旁边石头上敲了一下，那被泡过的一截剑尖轻而易举便被石头磕碎了。
她看向楼明辰：“要不你试试你能不能碰她？”
楼明辰面露厌恶，退避三舍，惊蛰等一众伤残立刻挡在他面前，齐声道：“请主子三思。”
玉琉璃拿剑拍了拍不成人样，昏死过去的白术：“白术，你好丑啊。”
这一句话作用十分强效，白术猛地便睁开了眼睛，不过她嗓子似乎也被腐烂了，此刻说不出话来，张嘴便流出一片黑水。
她现在也就一颗头颅还算完整，正常人这样肯定活不了了。那双依旧美丽，却痛苦得布满狰狞，变得浑浊的眸子死死的盯着玉琉璃，嘴巴张合，配合着碍眼的灰色鬼脸，似乎是在咒骂她不得好死。
不得好死吗？倒也没什么可怕的。
她端着一副怜悯的样子，劝慰道：“好死不如赖活着，你有什么药赶紧的吃吧。”
这人她是一定要让她魂飞魄散的，但若是死的太快，来不及回去找针扎一下她，那就太可惜了。
不过她都这个样子了，估计是真活不下去了，玉琉璃暗自惋惜没早一天想起来她做的梦，不然就能让楼明辰带上了。
白术越发恨意深刻，带着某种未知的恶意和得意。
玉琉璃微微蹙眉。
她还有什么后手？
略作思索，她从腰间荷包里摸出系统给的那块蓝色石头，抵在眼前，眼前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