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查一下。”
玉琉璃不知道他要查什么，但似乎这是一件可能实现的愿望。
她心下松了口气，这才分了点目光给白术，微微一笑，却没说什么。
在这个什么仲裁者没真把白术交给她之前，一切变数皆有可能。这会儿挑衅，要是等会儿他又要保白术，她大概会比较尴尬。
就这样看着她狼狈也挺好。
脱离了肉体的遮掩，她灵魂的狰狞越发明显，三色光却安分守己的缩在她灵魂中，粉色在心口波动，灰色是她灵魂的真容，白色浅淡，几不可察。
“啊啊啊——”
“凭什么，凭什么你运气那么好！凭什么所有人都喜欢你！我不服！玉琉璃，你去死去死去死！”
“吵死了。闭嘴。”
男人看也不看，隔空一掌扇向白术，那道魂魄顿时涣散开，像是面团一般一整拉扯了几息，才恢复了一点人形。
他手按在透明板子上，如有实质，玉琉璃扫了眼白术，十分好奇那毫无依凭浮在空中的板子到底是什么东西，摸起来什么感觉，但没敢乱动。
她也看不到上面有任何东西。
不过以她的认知来揣度这些人，本来也挺为难人的。
男人松开按在透明板子上的手，抬眼看过来：“这个世界没什么大问题了，可以提前关闭时空之门，不过需要向你借点气运才行，不然你们天道可能会劈我。”他耸了下肩，笑得玩世不恭，看起来并不怎么惧怕天道。
玉琉璃觉得自己想问的问题倒是挺多，斟酌着问道：“这个世界有什么问题？”
“等你加入我们，自然而然就知道了，现在给你知道太多也没用。”
“知道了。我记得你提过契约，我需要签订契约，来保证你真的能关了那个时空之门。”
男人噗嗤笑了起来：“本来也是要签契约的好吗？不走流程，就是违规操作，我会被惩罚的。”
“确认一下，你是以功德抵还是气运抵？功德性价比比较高，我比较推荐这个，气运属于不可再生资源，虽然到了后期基本上没什么用，但让你度过新手期还是不错的。”他将板子移到她面前，指着一个地方道，“你可以看一看，然后在这里签字，拿手指写就行。”
玉琉璃如愿以偿碰到了那块板子，不像是摸到了实物，像是水流一般的感觉，她大致扫了眼上面的内容，没什么问题，连白术的灵魂都明码标价白送给了她。
“这是临时契约，主要是关于帮你实现心愿，等你死后再签正式的入职契约。”
上面一共三处签字的地方，第一处是公证方，盖了个黑红色的章，像是干涸的血迹，又像是鬼火，不及细看，她眼睛便像是被灼烧了一般刺痛起来。
“忘说了，这虽然只是个章印，但也不是你目前这水平能看的。”
玉琉璃疼得倒吸气时，一点清凉抹在眼皮上，灼烧感渐渐褪去，她揉了一下眼睛，试探着睁开眼来，毫无异常，仿佛刚才只是她的错觉一般。
“谢谢。不过为什么是这种颜色？”她忍不住问道。血总让人联想到不好的东西。
“强者之路本来就是血迹铺就的，有什么好奇怪的？况且我们组织叫【炼域】，多么狂霸拽，换个金色或者白色的，那多不搭啊。”
“……”
这真不是什么邪教？
有白术在前，按理玉琉璃很难对这个组织产生好感，但一来这人——看他签的名字，应该是叫烛爻，身上看不到丝毫邪气，行事作风也挺和她眼缘。二来他那一句疑似恐吓，实则示好的“吃人”说法，虽然让她将信将疑，但也不自觉降低了一点戒心。其三，那个诛邪组，听着还比较靠谱。
不过最重要的还是他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