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依旧处于昏迷之中,朝野上下人心动荡。
接二连三晕倒,这次时间更长,已经是第五天了,偏太医一茬接一茬的进了东宫,却一个都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虽然皇帝下令封锁消息,也免不得传出太子得了不治之症的流言。
太子身为储君,往日里滴水不漏,让人无处下手,眼下突然倒了,诸如二皇子这种藏在暗处的妖魔鬼怪开始试探性作妖。
有位出了名的勇于直言上谏的新贵,却在这时突然开始抨击玉行云狼子野心,言其蓄意栽赃陷害大皇子,提出释放大皇子,像是迫不及待为主申冤。
如果玉琉璃不是有前世诸多记忆,知道他是跟着二皇子一起被流放了的,还真给他糊弄过去了。
她和她爹提了此事,她爹却是一点也不意外的样子,并让她不要声张,她便继续当锯嘴葫芦。
玉行云证据也收集了大半,次日便在朝堂上“没眼色”地砸下一堆证据,把大皇子砸得翻不了身,也把那位新贵砸得闭了嘴,降了职。
下了朝,他被皇帝留下了,当晚大皇子就下了诏狱。
有玉行云在,朝堂上风风雨雨吹不到后院,玉琉璃自来了葵水后便成日昏昏沉沉的,苏秀婉心下担忧,问了几次都只得到困乏的回答,不免急了。
“璃儿,你老老实实和娘说,是不是你身上的毒发作了?”
玉琉璃本来神智都快被摄入梦里了,闭着眼都能瞧见那对烦人精的身影了,冷不防听她这么一问,一个激灵便醒了过来。
她下意识收起脸上的惊慌,冷静了几息后,讪笑道:“娘,你从哪听来的假消息,居然这么诅咒我。”
苏秀婉看着她,脸色难看,却还强行稳住了自己,尽量平和地看着她。
玉琉璃将手揣进袖子里,藏住这会儿可能不太受脑子控制的小动作,死不承认,甚至十分愤慨道:“娘,我哪里像是中毒的人了?府医给我看了那么多次,真中了毒他还能查不出来嘛?哪个在您耳边嚼舌根子了,您告诉我,我去教训教训她。”
话落,她控制不住打了个哈欠。
苏秀婉轻叹一声,爱怜地抚摸上她的鬓角,难掩忧心:“璃儿,有什么事,不要瞒着娘好吗?”
玉琉璃顿了一下,乱飞的眉眼归位,握住她轻轻颤抖的手,以脸颊蹭了蹭,恬然道:“娘,我……”
苏秀婉突然反握住她的手,急道:“你手怎么那么凉?知书,还不快去拿个汤婆子来。”
玉琉璃这下子有理都说不清了,而且她体温是比以前低一些,却也不到凉的地步,她硬着头皮解释道:“我只是最近晚上总睡不好,又撞上来葵水,这是正常现象。”
“我还能不知道?但你这成日犯困明显不正常。”
“可我真没事,娘,你信我。”
苏秀婉言行一致的表达了她的不信任,指尖轻戳她额头,生气又无奈道:“你就和你爹一个样,什么事都藏在心里,让我怎么信你?”
“我发誓,真不是您想的那样,骗人是小狗。娘,我也长大了,知道分寸的。”
玉琉璃好说歹说,终于在又一个哈欠之后劝得继母将信将疑地离开了。
她抱着被强行塞怀里的汤婆子上了床。
老实说,她想睡觉,又不想睡觉。
楼明辰昏迷的第一晚,她在梦里揍了他和白术九次后,他俩终于不来骚扰她的睡眠了,但第二晚又故态复萌,且变本加厉……她进不了梦里的自己的身体,无法通过打人来苏醒,也没法在梦里四大皆空,放松精神。
无法形容那种感觉,她即便在梦里闭上了眼睛,也能清楚捕捉到周围的一切画面,于是只能被迫围观。
这便使得她身体是休息了,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