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虽然脾气很好,但治下很严,婢女们若得了她的命令,定然不会阳奉阴违。让她们去找四喜,便肯定不会往别处跑。”
“可他还有五吉,谭先生却都说没有见过,这不可能。”徐揽星快速说着自己的想法,又像是在理清思路,说到激动处又原地打转起来,时不时看一眼院门处。
这里能一眼看到院门,中间是曲折的花间小径,沿路有树,但并不足以遮挡视线,不然六顺也不会在化妆间里看到院门了。
“这一路上过去,根本没什么能让人做些阴私之事的地方,不可能让她无意中瞧见,进而被抓走。”
后院分南院和北院,南院是伶人们和杂役住的地方,以及化妆间所在处,沿路只有几棵光秃秃的梨树和繁茂的花花草草。北院便是园林,玉琉璃带来的侍卫去搜的地方,那儿除了个派不上什么用场的流觞曲水,其他也没什么特别的了。
说实话,这布置实在不像是个方便干坏事的地方,连个水塘都是不足成人腰高的,称不上清澈见底,但也藏不住什么。
徐揽星突然站住,看向那边的四方院,道:“只有可能是伶人们住的院子。班主说了,白日里院子一般是没人的,只近几日四喜病了才能一直待在里面,而五吉和谭先生偏偏在那个时间里去找他。”
“如果非说巧合,我更愿意相信是那个婢女刚好撞见了他们在密谋什么。”
徐揽星深深吸了口气,面带困惑:“姐姐久等不来人,带着另一个婢女去找,我想不通她又看到了什么,也被抓走了。”
“如果是我,我在做坏事被发现了后,绝对不会继续,除非、除非这件事比被发现更重要。”
玉琉璃一直没有说话,知道她现在只是想要做些什么,或者说些什么,好挨过这难熬的等待。
她捏着眉心,心中怀疑是不是今日忌出行,又后悔揍许耀宗花了那么久时间,还有之后不该挑剔这里的点心,又去买零嘴吃食,若是抱月真受到了什么伤害……
玉琉璃眼底一片阴郁冰冷。
千闻楼的人比预期的来的更快一些,一行九个人,还有一条狗,如幽灵般刮过一道黑风,出现在院子里,场面颇为震撼。
九人均带着黑色银纹的面具,银色的纹路着重勾出五官,周身笼罩在黑袍里,只这阴间的装束,便能让人变了脸色。
而那黑狗被其中一人夹在腋下,到了地方才放下来。它居然也带了个可怖的特制面具,露出鼻子和一口森白的獠牙,一身皮毛油光水亮,四肢细长,过来后便嗅个不停。
一般而言,狗跑的比人快,但若是个擅轻功的人比较,却是不如的,这一行人来的速度之快,也是让玉琉璃有些惊讶。
班主抖着腿走出来,看着在玉琉璃身后站定的青砚,又看看那一群阴兵一样的人,煞白了一张脸,问道:“这、这是?”
玉琉璃安抚住被吓到的徐揽星,轻声道:“莫怕,是请的帮手来了。”
她也有些懊恼,居然没想到借条狗来,她找不到人,但狗鼻子能闻到残留的气味啊,若知道了大概位置,再掘地三尺又有何难?
一直面不改色的一众伶人里,有几个情不自禁瞪大了眼,中间的咳嗽声似乎更加急而重了,呻吟声反而悄然消失,有人颤着声音喃喃道:“千闻楼。”
这一声混在嘈杂的人群里其实不大明显,但在习武之人耳中却仿若炸雷一般。玉琉璃目光如电,看向说话的人,他似乎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立刻又痛苦的哼哼起来,甚至身形更矮了几分。
“玉小姐,请问可有失踪之人近期贴身之物?”
“有。”
玉琉璃不再墨迹,带着人和狗立刻去取了徐抱月落在雅座上的巾帕,牵狗的人接过给狗闻了闻,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