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琉璃带着玉亭辞在看画舫上挂着的花灯,也不去参加,嘉柔本也就是意思意思喊她一声,听她拒绝后,笑道:“你还是适合和棠棠玩,跟我们玩估计也没劲。”
苏喜棠先前也在玩的,游戏总是更容易拉近关系,但一来她一直站着总归腿不大舒服,二来她玩的厉害,让其他人挫败不已,便退了下来,喝喝热茶,尝尝御厨做的点心。
玉琉璃和苏喜棠坐在旁边看他们玩,玉亭辞坐在她腿上,玩着个布老虎。
楼明辰隔了一段距离坐着,他人前一贯端着,是从来不参与这些的,最多做个裁判。
苏喜棠问道:“长安投壶只看投进去的箭数吗?”
玉琉璃摇头:“倒也不是,只是她们玩不来连中、贯耳、倚竿那套。谁若是误打误撞来了个有初贯耳或者倚竿,这游戏基本上就能结束了,所以便只按投中的数量计算。”
二人有的没的聊着,间歇被玉亭辞缠着问这问那,后来小家伙开始犯困,便由宫人带进船楼去睡觉去了。
苏喜棠给玉琉璃介绍着风息郡的风土人情,玉琉璃和她说长安这些人际关系,给她提个醒,时间不知不觉也就过去了。
那边那群人玩得身上冒汗,手脚却几乎冻僵,停下来后进了船楼,二人自然不会留在外面吹风,也跟着进去了。
捂了没一会儿,他们又打起了叶子牌。
蔡文卿没再参与,和范同泽坐在一起看书,不时小声聊几句。
徐家姐妹懒洋洋地靠在一起,指挥着宫人下着盲棋,孙若莹不时插科打诨。
剩下四个人刚好一桌。
船楼里不时响起私语声,但又萦绕着宁谧的氛围,玉亭辞就这么一直睡到了将近子时,被玉琉璃晃醒了。
刚醒不适合出去吹风,玉琉璃哄着他醒了盹,拿狐裘从上到下裹着,只露出半张脸,带着上了二楼。
醒了后小家伙一直哼哼地撒着娇,半点不想离开温暖的船楼出去,一门之隔,冰火两重天,直冻得他悄悄把脸往下藏了藏,呜咽道:“姐姐,小辞冷,想睡觉。”
在场就没谁跟他一样裹得这么密不透风的,玉琉璃好笑道:“烟火戏快开始了,看不看?”
“不看。”他瘪着嘴,对烟火戏的魅力一无所知。
“唉,那好罢,你就在狐裘里缩着,等会别看。”
小家伙哼哼两声,十分硬气道:“不看就不看。”
玉琉璃面上不自觉露出了坏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