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华公主便站在楼明辰身后,自是注意到了太医和楼明辰的眉眼官司,她戳了戳前面人的肩膀,在他掌心写了个字,楼明辰微不可察的点了下头。
确定后,明华公主便抹除了心底对这个二皇弟的所有怜悯。
“父皇,萧儿什么都不知道啊。萧儿酒量差,素日里不敢多饮,以免酒后失态,今日也是为三皇弟高兴,才多喝了两杯,稀里糊涂丢了皇室脸面。父皇,父皇,儿臣错了吗?”二皇子一脸悲愤绝望地呐喊。
他不断提及三皇子,试图表明自己友爱手足,是个纯良的好孩子,让他这个受害者显得越发无辜可怜,如是,总能分到一点皇帝给三皇子的疼爱。
可惜他不知道,在皇帝眼里,就像十个兄弟里他只当恭亲王是他兄弟,这五个儿子里,他也只重视楼明辰,其他的,则是臣子。
儿臣儿臣,前者是儿,后者是臣。
皇帝冷漠道:“丢了皇室的颜面,便是错。”
另一个丢脸的家伙终于从药效中清醒过来,猛然便听到皇帝这句话,注意到周围的情况后,眼皮子一翻,便要晕过去。
他本就被侍卫扭着胳膊押着跪在地上,侍卫见他要晕过去,只消抓着他手扳得更狠一些,他便痛得不敢再装晕逃避。
皇帝瞥了他一眼,冷哼一声:“去将浏阳侯叫来,当着他的面,将这大逆不道的东西杖毙了。”
一股尿骚味突然四散开来,竟是李承孝这厮直接被吓得失禁了。
他顾不得手臂被拉扯的剧痛,猛地磕了个响头,顶着一脑门的血混着泪,凄凄惨惨喊道:“皇上饶命啊,微臣什么都不知道啊,再借微臣一百个熊心豹子胆,微臣也不敢祸乱宫闱啊,定是有人要害微臣,求皇上给微臣做主啊。”
二皇子长发披散而下,身形瘦削得很,他匆匆一瞥,并未分辨得出男女,只以为是哪个宫女,但即便这样,也足够吓得他心肝齐颤了。
宫里的女人,不拘是有名分的妃子,还是普通的宫人,进了这宫门,便都是皇帝的女人,轻易沾染不得。若皇帝大度,倒也还罢,真要计较起来,罪名也不轻。
但他现在的罪名,可比祸乱宫闱还严重。
“把他嘴堵上。”
侍卫奉命而行。
“呜呜呜呜呜呜呜……”
李承孝一边“呜呜”出声,一边不要命的磕头,皇帝看也不看他,一指二皇子,道:“把他带回去,关起来。”
二皇子低垂着头,一声不吭的被侍卫架着抬走了。
常福忠去殿中宣浏阳侯,素来都是树倒猢狲散的,当下不少人暗搓搓看着浏阳侯笑话起来。
开国封的公爵时至今日多已没落,浏阳侯却一直维持着旧日的作风,近几年更因出了个尚书的儿子嚣张了许久,早有人看不惯他了,眼下他倒霉,多的是人看热闹。
浏阳侯夫人方才因为在殿中与人聊天,搭建人脉关系,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没人告诉浏阳侯府这些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周围人的态度隐隐也让他们感到了不安。
常福忠是皇帝面前的红人,浏阳侯不敢拿乔,惴惴不安的离席,快步跟上了常福忠。
浏阳侯过来时,李承孝已经被按在长凳上,板子已经架好,只等人来了便开始行刑。
浏阳侯颤巍巍行礼,小心问道:“皇上,这、这是怎么回事?”
皇帝给了常福忠一个眼神,常福忠会意,道:“浏阳侯府三公子李承孝,今祸乱宫闱,乃是灭门之罪,皇帝仁慈,并不欲连坐,浏阳侯大人可明白?”
浏阳侯目露茫然,显然是没明白。
常福忠也知道这浏阳侯不是个聪明的,不那么隐晦的拿了块金子打的腰牌在他眼前晃了一下。
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