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文卿迟疑着依偎进丈夫怀里,生疏地环住他的腰身,感动连连:“往后不会了。”
话既然说开了,范同泽扶着她的肩膀将她轻轻推开,注视着她双眸,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与我细细说来,蔡夫人不是好相与的,若是叫她发现计谋未能得逞,定然免不得闹腾。”
受伤自然是没受伤的,她身上可有磕磕碰碰,昨夜他已一清二楚。
他红了红脸,不自在地轻咳了一声,顿了一瞬,疑惑道:“既然蔡二小姐要替你,那她如今人在何处?”
蔡文卿面露为难,委婉道:“她去了她们想送我去的地方。”
范同泽初时不解,旋即反应了过来,知道不会是什么好地方,但却还是追问了一句:“是何处?”
“是、烟花之地,”她退后一步,不安地望了一眼一脸难以置信的范同泽,道,“范郎会否觉得我太残忍了?”
每个人在心上人面前总是想保持着最好的模样,往日里未朝夕相处,自能只展现出好的一面,但往后却是要相互坦诚,她想着趁早表态也是好的。
哪怕她心里并不觉得这样做对蔡灵连残忍,却也想知道他如何看她,若他果真觉得不合适,她……
她藏住眼底的坚定,不免又觉得悲哀,这才是新婚第二日,方才婆母才让他们两不疑。
但她自幼谨小慎微惯了,忍不住凡事都往坏处想一想,只是难免伤人又伤己。
范同泽却是震惊的是蔡家那对母女的恶毒,这是在一个女子一生最幸福的时候将其打落地狱啊,这才是真正的恶毒。
他眼下惊闻此事,只想拍手叫好,对那二人是升不起半点儿同情的。
他见妻子惴惴,知道她素来多思,倒也不忍心怪她,连忙安抚道:“她们不过是自食其果,你如何残忍了?我倒是高兴得很,我的妻子善良,却也非一味忍让之辈,倒叫我安心不少。”
蔡文卿心下石头落地,忍不住扑进他怀里,再开口时便带上了两分哽咽:“范郎,夫君。”
这般作态,倒像是在撒娇,让范同泽心里松了口气的同时难免高兴。
未成婚前总得恪守着“发乎情,止乎礼”,碰个手都要担心被人拿出来说道,他倒是不怕,只唯恐让心上人受了委屈,这还是她第一次对自己撒娇,他心里受用得很。
宽解了妻子后,范同泽觉得自己也得讨些甜头,也再扭转扭转妻子的心态。
他柔情万分地抚过她微红的脸颊和眼角,刮了她鼻头一下,却又到底不忍言辞太苛刻,话到嘴边,又轻叹着咽了回去。他心道自己可真是夫纲不振,但这是自己的心上人,往日里受了那般多磋磨,如今嫁与他,他自当宠着,不振便不振罢。
“文卿,卿卿,我对你,虽是始于对你才华的欣赏,但心仪的却是你整个人,喜欢的是你万般姿态。你是我深思熟虑后选择要相携一生的人,今日你便是不说前因,只道后果,我也永远是信你的。我知你素来多思,但这话我永远放在这,只望你多思时也念一念我,信一信我,可好?”
这二人握着手深情对望,全然不顾一直扭动着试图破坏气氛的两个人,直到他们彻底把话说清了,才似想起来还有这么回事。
“卿卿,这二人你待如何处置?”
蔡文卿略作思索,问道:“蔡夫人现在何处?”
范同泽却是不知,便找了府上的管家来问。
管家昨儿个高兴府里添了女主人,多喝了几杯,倒也不妨事,依旧有条不紊地将府上诸事都打理好了,当下虽然有些迟钝,很快便也答了上来。
“昨儿个望宁公主、嘉柔郡主等人给蔡夫人敬了不少酒,晚上蔡大人来寻,将她带回去了。”
蔡文卿无奈地笑了下,知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