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皮唇角上扬,那种笑显得很扭曲。
可恶的!
楼里这么多人怎么偏偏把我骗了!
我急忙转身向后面小楼里奔过去,在前面,小楼楼门倒是重重地关了起来,任我如何使劲推挤,也没有动分毫。
就在此时,后面却忽然响起一阵乐器吹奏之声,扭头望去,只见远处大道上有大队稻草人出现,他们个个穿着大红喜庆衣服,吹奏喇叭唢呐,队中还站着一只稻草人——纸马,胸扎大红花。
此情此景,犹如古装剧中娶亲的情景,只可惜那吹得不是欢天喜地的乐声,却是哀恸丧乐。
那个披人皮的稻草人看了看我:“大人想娶个老婆,叫我向您讨一件您欠下的皮衣吧!”
“欠你妹妹的!第一次去,你就追债还找错了对象!”
右手握着拳头,把梦魇力量集于拳中,向眼前的人皮草人挥舞着拳头。
拳头触到了那个草人,梦魇的力量突然消失了,但是一根稻草扎出来的草人到底能够沉到什么程度呢?
原以为一拳就能它打飞,没想到那个稻草人在我这一击之下纹丝不动,倒让我觉得拳头像被针扎过似的痛。
收回手一看,才发现他拳头上有一道又一道伤痕,原来是稻草人身上用稻草扎破!
这件事,完全像刺猬!
稻草人因被我一拳头打得满脸皱纹,一个眼珠子掉进眼眶,可声音不见烦:“是啊!是啊!是呀!是你这身皮囊!我这个帮你脱吧!”
就这样稻草人抬起那只手抓住了我。
我赶紧避开,想沿着这栋小楼外爬过去,这栋楼屋顶塌下来一片,即使是从正门进不了门,但只需从塌下来一片就可以确保自己平安。
我觉得要是这个稻草人能在大楼里把我害得体无完肤,就不用再为我忽悠这个外边的人。
可就在我准备往高处爬时,地上的野草长得很疯,本来不过五、六厘米长的野草瞬间就长到数米、甚至十余米长,就像一条青蛇,把腿和四肢都缠在身上。
“欠别人钱,不能赖呀!”
门外幽幽地传出一声,是那个骑纸马的“新郎官”现身。
他身上并不带人皮,分明是个草人而已,但望着他的背影,心里有种说不清的亲切,就像在哪里见到了他。
“您究竟是什么人?!”我对那个草人问道。
“讨债的。”他说完伸手对准我:“我有什么?应该还我!”
他的话刚说完,我就觉得身体里发出阵阵撕裂的声音,肌肤上也有道道裂缝,就像有把无形的刀正在把我的肌肤从身上切开,我能感受到,这把冰凉的刀掠过肌肤和血肉间粘膜的手感,能感受到肌肤被扯下来时的痛。
血染红了全身的衣裳,挂着竹的身体正对着我,像是对着我表明了什么,片刻之后我会化为它的模样一般。
我想挣扎一下,但缠在我肢体上的杂草比钢丝还硬。
望着门口站着的稻草人我咬着牙齿又一次把梦魇力量向外释放。
新郎官望着那种像黑色浪潮般拥向自己的梦魇力量无动于衷,毕竟连那个蒙皮草人也能轻而易举地解决这种力量,何况是自己呢?
可我又根本无意以这股力直接打向他,梦魇力量来到他身前就停下,结果虚空中化为一道又一道符文。
伴随着这个符文,这方天地天空中突然传来轰隆隆的雷声,无数片黑云自虚无中浮现而出,积满天际。
天刑劫雷啊!
以前在外海域中,是爱我以梦魇力量组成符文后,劫雷现身,令那整片海域、连鲛鲸也不敢动分毫天罚!
不要说草人,就连神仙我都不相信他能从这个雷霆下全身而退!
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