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仅留一秦泰之首,不留道长半点痕迹,是要我们怀着对道长可能在世的期待赶赴钟南山,眼前恐更险恶。
如今无论道长有没有遇到不测,即使道长健在,我都不可能向着钟更进一步。
“张三横!”我边跑边跟张三横说。
双手被砍断却血本无归,再加上咒骂,真怕他坚持不住了。
我是特么个笨蛋,以前分开时何不和黑西装那几个人要点止血治疗药物呀!
要是我的身体里有药就好了。。。
轰啊!
一声巨响,使我心烦意乱。
听着这个爆炸声,我不由地停了下来,朝那个发出爆炸声的地方望去,才看到在炸开的火中,有一只人的胳膊落在我眼前。
从胳膊上留下来的衣服就是黑西装了!
乱葬山觉,算黑色西装来着。。。。
爆发的火焰就像的绚丽烟花,破碎的车身就像一张张翩翩起舞的纸片。
在这连续的爆炸声里,我只是感到头上还有一枚炸弹爆炸。
在一片嗡嗡声中,我愣住了,看了看地面上的胳膊。
郑诗函,涛子,白晓...
没有!
不该如此吧!
急火攻心的我觉得胸口有绞痛的声音,气息似乎都变的无法呼吸,喉头一甜一口鲜血喷出。
尽管张三横先前已经算过了,这段日子到了九死一生的日子,可要说的不是我吗?
为什么现在我还是很好,别人都是。。。
我抬了抬双腿,不禁想到那些发生爆炸之地一探究竟,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啊!
可跑完两步后,我还咬着牙生生停下。
咬着咬着的牙关里有淡淡的血腥味,牙齿发出咯吱声,就像要被打碎似的。
没法去看看了!
我猛地一回头。
有人算,大家算!
我真的很幼稚,觉得对方只针对我一人,又搞什么兵分两路呢,想以自己为饵,没想到那乱葬山中的觉者呢,这次的对象完全不在我身上,也可以说他不只针对我。
不知郑诗函她们如何。
涛子拥有永生之血,应该可以活下去。
但郑诗函和白晓等人是否也会被降住?
没想到现在能留住的只有后背的男人。
起码不允许张三横又一次受我的拖累而死去。
我加快步伐,离那个爆炸地点更远了,离郑诗函她们也更近。
我狂奔着,害怕停下来,怕自己停下来后会情不自禁地找到郑诗函她们。
我暂时回不了家了呀,即使再想了解她们的安全也回不了家了,因为此刻我所携带的并不是我一人的生命。
不知跑了多少路,但爆炸声还在耳畔回荡,直到夕阳西下,早已累得抽筋的腿还不能在撑着身子的分量,一个趔趄,脸色沉重地拱着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