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还是我吃吧,给你买两身衣服还挺贵的!”,付与双说完收回拿着冰糖葫芦的手,然后咬了一颗冰糖葫芦。
许晏珈咽了咽口水,虽然不是她吃,但她还是感觉好酸。
进薪鑫酒楼前,付与双把一串冰糖葫芦都吃完了。
“你还吃的下去饭吗?”,许晏珈看着付与双,从吃完冰糖葫芦以后,他就一直在咽口水。
因为二皇子的喉结比较明显,所以吞咽口水也很明显,每吞咽一次,喉结便跟着动一次。
付与双带着许晏珈往三楼走,笑着开口道:“这点酸算什么,在疆北打仗时候,粮草断了,还生吃虫子呢。”
“有一种虫子特别顶饱,吃三五只能抗一天,就是特别苦,吃完一整天嘴里都是苦的。”
许晏珈微微皱眉,不知付与双说的是真是假,别是逗自己玩的,自己再当了真。
“没有骗你,等下次二哥从疆北回来,给你带两只,让你尝尝,你就知道是真的假的了!”
付与双说完,许晏珈急忙摆了摆手:“我没说二哥骗我,我相信的!”
虽然她并不怕小虫子,但想到吃小虫子,还是觉得渗人。
“怎么会没粮草?是父皇没安排人送,还是有人做了手脚?”,许晏珈给付与双倒茶,让他赶紧压一压口中的酸味。
付与双一口气喝了整杯茶,才开口道:“父皇最在意粮草,怎么会没安排人送,傻晏晏!”
他在疆北打的大部分仗,晏晏都是知道的。但现在的晏晏失忆了,对他的英勇战绩一无所知,没办法,他只能多讲几遍了。
“三皇子安插在军营的人暗里作乱,耽误的粮草的运送。”
那场仗是他打过最艰难的一场仗,腹背受敌,内外夹击,粮草不能及时送达,城中百姓和营中战士都被饿的面黄肌瘦,轻者饿的给身体留下了遗祸,重者则是被活活饿死。
若不是大哥安排营救的及时,怕是城里要发生人吃人的暴乱。
三皇子是想让他死在城里的,可惜他命大,没能让他如愿。
“父皇知道吗?”,许晏珈开口问道。
跟在七皇子身边的时候,没有亲身经历过夺嫡的残酷,但也听闻了一些皇子死伤的事情。
她很是庆幸七皇子对那个位置没有野心,否则她也成了局中人。
而现在,她已然成了局中人。太子要在大哥和三皇子当中产生,她是大哥一母同胞的亲妹妹,脱不了干系。
她没有六公主的记忆,也许三皇子也曾暗中伤害过六公主,或者不止三皇子,四公主和五公主是三皇子的亲妹妹,自然是站在三皇子那边的,她们说不定也对六公主做过些什么。
“父皇大概是知道的。”,付与双开口道。
就算父皇知道,又能如何。他们都是父皇的儿子,而皇位只有一个,成王败寇,自古如此,父皇也是如此过来的。
父皇不想看见他们兄弟自相残杀,他们不把自相残杀摆在明面上,父皇便不会说什么。
这次大哥的腿伤,他们都心知肚明是有人借着贪官的名义动手,但没有明确的证据,父皇不会惩治真正的凶手。
大哥这段时间在府中装伤,已经让一些墙头草开始摇摆。
许晏珈抿了抿嘴角,没有说话。
是啊,汉皇的耳目众多,很多事情他大约都是能掌握的。但他能掌握,并不代表他会区分对错。
汉皇也许在等,等三皇子和大皇子之间出现一个胜利者。
酒楼的小二敲门上菜,打破屋内沉静的气氛。
小二笑意盈盈的为许晏珈介绍每一道菜,听到最后,许晏珈已经把刚才的不开心抛诸脑后,开始期待饭菜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