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晏珈摘掉双生石以后,祁大夫又把了一次脉。
其他五位大夫看着把把脉的祁大夫的眉头越皱越深,越发的心惊肉跳。难道六公主真的有什么他们没有诊断出来的疾病?
许晏珈心里倒没那么担心,毕竟每天都有三位太医给她请平安脉,若是她的身体真有什么疾病没有被诊断出来,那太医院的太医真的可以‘安享晚年’了。
“公主可曾去过楚硕国?”,正在把脉的祁大夫开口问道。
六公主的脉象和他曾经在楚硕国诊治过的一人的脉象太像了,可以说是一模一样。
但天底下怎么可能会有一模一样的脉象,除非他诊治的是同一个人。
许晏珈没料到祁大夫会问这个问题,缓缓摇了摇头:“大概是没有去过的。”
“大概?”,祁大夫疑惑的看着许晏珈。
许晏珈点了点自己的脑袋:“祁大夫该不会忘了请你们进宫的目的了吧。”
祁大夫这才反应过来,他们进宫是为六公主诊治失忆的。
但从脉象上来看,六公主并没有伤到脑袋,不该失忆的。
祁大夫:“可否请公主问过身边的侍女,确定一下公主可曾去过楚硕国?”
许晏珈不明白祁大夫为什么要问她有没有去过楚硕国,跟她有没有失忆有关系吗?
“我有没有去过楚硕国,同我有没有失忆有关系吗?”,许晏珈把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
祁大夫的手指还放在她手腕处,但此刻的祁大夫已经没办法平心静气的把脉了。
祁大夫收回自己的手指,起身行礼:“公主有没有去过楚硕国,同公主有没有失忆没有直接的关联,只是为解草民心中的困惑。”
许晏珈问:“祁大夫心中为何事困惑?”
祁大夫思索了一下,才缓缓开口道:“草民曾在楚硕国诊治一位妇人,同公主的脉象几乎一模一样。”
他在心中思索,若是说出这样的话,会不会得罪到六公主。
他想不出答案,便直接开口说了。
许晏珈没有同他计较,若是别的公主,被一个民间的大夫同一位妇人相比,怕是会当场甩脸色。即便没有当场甩脸色,也会暗中给他‘穿小鞋’。
许晏珈听完祁大夫的话,心头一跳,直觉他说的那位妇人就是自己。
但在她的印象当中,祁大夫是没有为她诊治过的。
“楚硕国的妇人?”,许晏珈反问:“祁大夫可知晓那位妇人姓甚名谁?同我的脉象几乎一模一样,也算是有缘了。”
祁大夫摇了摇头:“抱歉,病人的隐私不能随意泄露,恕草民不能告知公主。”
其他五位大夫听着祁大夫和六公主的对话,心跳起起落落落落,生怕六公主被祁大夫惹怒,然后迁怒到他们,连带着他们一并处罚。
他们是知晓祁大夫不会说话、没有情商的,但奈何不住祁大夫的医术高超,是他们从医几十年的经验都比不上的。
医生在什么时候吃香?
自然是在病人面前吃香。而六公主现在显然是没有病的,只不过是失忆而已,失忆不算急症,不会危害生命健康。
所以就算祁大夫医术再高超,在六公主面前也不够吃香。
没有顾忌,便可随意生杀。
他们看着六公主的手指在桌子上轻点,一下一下,像是敲打在他们的心上。
五位大夫在心中猜测,六公主这样的小动作是不是在思考怎么处置祁大夫?
许晏珈不知五位大夫的提心吊胆,她在回忆曾经为她诊治过身体的大夫。
她十分确定未曾见过祁大夫。
“祁大夫方才问我有没有去过楚硕国,又说在楚硕国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