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和二皇子听完胡总管的汇报,二人脸上的表情皆带了几分不悦。
“妹妹真的没有生气?”,二皇子开口问道。
他不太相信妹妹在听那祁大夫把她同楚硕国的妇人相比时,心中没有气愤。
“老奴确定六公主真的没有生气。”,胡总管笃定道。
他跟在皇上身边这么多年,可以算是看着六公主长大的,对六公主的秉性非常了解,六公主有没有生气她还是能看得出来的。
“你妹妹这次失忆跟变了一个人似的。”,皇上开口道。
他虽然对祁大夫的行为举止不悦,但并没有处罚祁大夫的打算。
方才六位大夫在面见他和二皇子的时候,其他五位大夫不敢窥见天颜,唯独那位祁大夫抬头看了他一眼。
就那一眼,祁大夫便看出他身体抱恙。
若不是有胡总管揽着,祁大夫怕是要直接在其他五位大夫面前为他诊脉了。
他的身体情况,是国家机密,怎么可能让一个民间的大夫知晓,而且还不是本国的大夫。
不过,就算祁大夫没有为他诊脉,也不能轻易把他放回去了。
毕竟无人知晓祁大夫看他的那一眼,把他的身体情况看出了几分。
“是啊,还是从前好玩。”,二皇子附和道。
“什么叫从前好玩,那么大一个姑娘是陪你玩的吗?脑子里不想着好好打仗,总想着陪你妹妹玩。”,皇上的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满,但说话的语气并不严厉。
“是,儿臣知错了,等下次儿臣去边疆的时候,问问妹妹愿不愿意同儿臣去边疆,好带着妹妹去边疆好好打仗!”
二皇子并不惧怕皇上,大约是在边疆见过太多比天子威怒还要恐怖的画面。
而且皇上知道他无心夺嫡,再加上他的容貌和生母的容貌有些相似,皇上同他说话都比对旁的皇子说话更和善。
“你敢!”,皇上怒目瞪着二皇子。
胡总管在一旁劝道:“二皇子可莫要再惹陛下动怒了。”
“好,那便听胡总管的,不惹父皇了,免得父皇再禁了小六的足,让我和大哥在宫外见不着妹妹。”,二皇子的话说完,皇上直接拿起手边的茶杯盖子砸在他的脚边。
“小六也是你叫的?”
胡总管被吓了一跳,急忙把皇上手边的茶杯撤走:“陛下莫要动怒,二皇子是同六公主亲,才这般称呼。”
被砸了茶杯盖的二皇子换了个位置站:“不若一会让祁大夫给父皇也把个脉吧。”
他是知晓祁大夫的本事的,否则也不会托了许多人情把他请进宫内。
他也知晓父皇的身体情况不能让外人知晓,但若是这外人能治好父皇的病呢?是不是能有个例外。
“不必,朕好的很。”,皇上中气十足道。
“要是好的很,刚才祁大夫怎么一眼就看出问题了,怎么胡总管一直劝您别动怒,您还是让祁大夫瞧一瞧,若是您担心自己的身体情况泄露出去,寻个借口把祁大夫先留在宫里便是了。”
在边疆见过太多生死的付与双很清楚,死了便是真的死了。
活着的时候瞻前顾后,怕这怕那,死的时候,万事都是烟消云散的。
所以活着的时候,便要努力活的更久,否则一朝死亡,万事皆空。
大哥腿伤难治的时候,他都想好了退路。
若是真的留下遗祸,不良于行,无法再争夺帝位,他舍了一身的功勋,也要保全大哥和妹妹的性命。
不论是光明正大的活着,还是隐姓埋名的活着,首先要活着。
“朕说的话,你听不懂?”,皇上说话的语气不自觉带了几分严厉,但在看到二皇子的面庞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