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呀你!”,汉皇看着许晏珈,目光中都是宠溺。
透过正话反说的女儿,汉皇看到曾经的公孙盈。
在六公主还没有出生,尚在皇贵妃肚子里的时候,大交城发生了百年一遇的洪灾,汉皇整夜整夜的睡不着,怀孕的皇贵妃公孙盈不论白天还是黑夜都陪在汉皇身边。
汉皇一边忧愁大交城的百姓,一边顾忌公孙盈肚子里的孩子,没过两日便有些撑不住了,在上朝的时候差点晕了过去。
公孙盈撑着腰亲自给汉皇熬药,喂汉皇喝药时,公孙盈也是正话反说:“陛下也太操劳了,但这份操劳只有臣妾看在眼里可不行,等之后大交城的洪灾结束,要让史官好好夸一夸陛下,让天下人都知道陛下这几日有多辛苦。”
公孙盈说着还摸了摸她的肚子:“臣妾这肚子也是不懂事,早不怀孕,晚不怀孕,偏偏赶上这洪灾的时候,一点都不吉利,看来臣妾是个不吉利的人,陛下以后还是离臣妾远一些吧。”
一番话说下来,把喝药的汉皇弄的哭笑不得。
他正准备开口说些什么,被公孙盈送过来的汤药堵上了嘴,只得听公孙盈继续说。
“陛下还是早些定下太子为好,免得陛下为洪灾忙的伤了身体,上不了朝,将来几位皇子争夺太子之位再让陛下伤神。”
汉皇直接端过公孙盈手中的碗,把汤药一饮而尽。
“若是朕死了,你不就成了寡妇!”
之前公孙盈在汉皇面前说话时,都是自称‘我’,很少自称‘臣妾’。除非是有事相求,或者是生气了。
听公孙盈阴阳怪气的说话语气,应该是有些气急了,都胆子大的敢咒他死了。
汉皇没有生气,反倒是耐心的把公孙盈搂在怀里一阵安抚,保证会照顾好自己的身体。
“这可是陛下自己的保证,臣妾可没有逼陛下!”,靠在汉皇怀里的公孙盈拉着汉皇的手,落在自己的肚子上。
“是,这是朕自己的保证,不是皇贵妃逼的朕,同皇贵妃没有关系。”,汉皇笑道。
前几日紧绷着的神经,在公孙盈的一番话中慢慢纾解开,慢慢放松下来。
“那若是皇上做不到,便让臣妾……”,汉皇用吻堵住了公孙盈接下来的话。
若说皇贵妃是大家闺秀,知书达理,琴棋书画,但皇贵妃说话时候口无遮拦,完全不同于普通的大家闺秀的慎言慎听。
如若是旁的妃嫔,哪里敢用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开玩笑,怎么敢说自己肚子里的孩子不吉利。
如若是旁的嫔妃,哪里敢假设皇上伤了身子上不了朝,怎么敢说皇子争夺太子之位让朝堂动荡。
一些事情,大家心知肚明归心知肚明,但总归不会明着说出来。
“父皇觉得我说的不对吗?”,许晏珈反问:“父皇是不想看我出嫁,还是不想看我的孩子出嫁?”
站在一旁的二皇子看着在父皇面前胆大妄为的妹妹,无奈的摇了摇头。
方才他还和父皇说,失忆以后的妹妹像是变了一个人,但看现在胆大妄为的模样,哪里变了,分明还是从前那个作威作福的六公主。
“父皇不想晏晏嫁人,晏晏可以不嫁人吗?”,汉皇玩笑道。
许晏珈歪着头笑了笑,她头上的簪子随着她的动作摇摇晃晃,看起来分外灵动:“父皇不想女儿嫁人啊,那还不好说,父皇养女儿一辈子,女儿便不嫁人了!”
她的确不想再嫁人了。在她死了几个月以后,她才发现曾经的夫君跟另外一个国家的女子有联系。
也许江启支不止同六公主有书信往来,说不定还与楚硕国的一些女子有联系,甚至可能还同吴清国的女子也有联系,只是她没有发现罢了。
“双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