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舞阳安然自得地开着车,却是没有去揣摩贺浅语内心的“龌龊”想法,这事其实他看得很透,跟江河其实就是一个你死我活的局面,目前的情况是,他搞不死自己,自己也搞不死他,只能先僵持着,不过就目前而言,江河是落了下风,这小子向来很顺,牛逼惯了,吃了苦头还不死心,又是追薛千娇,又是追乔舒的,其实目的很清楚,就是一点点分化自己仅有的一些力量,但他手段不是太讲究,所以输是必然。
只不过吃一堑长一智,留下个陈枫来牵扯自己的精力,有迹象表明,这小子还在搞小动作。
所以战略上藐视江河,但战策上秦舞阳对他还是比较重视的,只是这段时间他没再露什么面,秦舞阳只能暗里提防。
吴西离海天不远,四十多分钟后,车进入市区,秦舞阳借着去加油的机会,去了一趟卫生间,微.信里刘诗婷发了若干“苦苦等待”的表情,其中还有一条语音,是五分钟之前发过来的,点开来一听,居然是薛千娇在恶声恶气的威胁:你要是再不来,你别就来了,从语气就能想像得到她说话时的咬牙切齿。
连忙回了条语音消息,就听到贺浅语在公用的洗手池那儿催促他快一点。
秦舞阳拉好拉链出了来,一脸黑线地道:“放个水也催,急着投胎啊。”
贺浅语指着雪白玉腕上的手表:“注意点时间。”
秦舞阳没好气地道:“你也知道注意时间?我晚上的事都要被你耽误了。”
重新上了车,贺浅语把手机往支架上一放:“顺着这个导航走。”
秦舞阳瞅了一眼,吃惊道:“客来斋?这不是吃饭的地方吗?什么情况?”
贺浅语淡淡道:“去了你就知道了。”
秦舞阳更是吃惊了:“什么情况?我还要去?”
“废话,不然我让你来干嘛?我不会开车吗?”贺浅语催促道,“快点开,喂,你不是当过兵吗?开车这么温柔的?”
秦舞阳被弄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脚下一踩油门:“你搞什么鬼?”
“都说到了就知道了,这么磨叽,有这个嘴炮的工夫,好好开你的车。”贺浅语卖着关子。
秦舞阳内心崩溃到了极点,磨着牙道:“贺浅语,我警告你,最好到时候给我一个合理的理由,否则……”
话未说完,贺浅语接口道:“否则怎么样?强.奸我?”
秦舞阳直接尿了,遇到这样一个女人你能说啥?
所以秦舞阳只能闭嘴,对于贺浅语嘴里唠叨的“屠夫、胆小鬼”之类的词,他只当是耳朵聋了。
有导航,开的快,比导航显示的时间快了几分钟到了客来斋,秦舞阳停好车,贺浅语一马当先往前走,秦舞阳只能跟在后头。
径直去了一个小厅,推开门,里面坐着两人,其中一个秦舞阳是认识的,正是市.委组.织部.长左清泉,另一位是个年轻人,也就三十出头的模样儿。
“左部长。”秦舞阳不知道贺浅语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过见到人总要打个招呼。
左清泉微微一笑,似乎早知道秦舞阳要来。
贺浅语介绍道:“这位是黄敬轩黄主任。”
秦舞阳对黄敬轩并不熟悉,客气地打了个招呼,贺浅语就笑:“秦县长,看来你跟市里很少打交道啊,连黄主任都不熟悉。”
秦舞阳用浑身的毛孔向贺浅语表达着抗议,嘴上却是道:“贺书记批评的是。”
黄敬轩呵呵一笑:“我一直听说秦县长的大名,只恨无缘相见,不过秦县长不认识我也不奇怪,我也才到海天没几天。”
秦舞阳尴尬地道:“黄主任,我还真有点儿眼拙了。”
“浅语啊,你也太坏了,看来舞阳同志被你蒙在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