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吧,一周,我给你一周的时间,没有问题吧?”秦舞阳虽然用的是商量的口吻,但态度上却是不容置疑,随后道,“关于工程项目上,我想听听你们的想法。”
邵玉林直接抓瞎,秦舞阳心里暗暗好笑,这家伙看来就是个绣花枕头,光有一副好皮囊,去做个鸭子够格,玩智商就有些欠欠了,不过这样也好,也能让自己少费点周折,这一回,邵家老爷子算是走了眼了。
不过这也怪不了他,他也只能矮子里面选将军,好歹邵玉林也在国外历练过,只是他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也不知道邵玉林都历练了些啥。
蔚蔚之前被秦舞阳不软不硬地训了一句,就有些不敢说话,这时见邵玉林抓耳挠腮,壮着胆子道:“我能不能说两句?”
秦舞阳把目光投向了邵玉林,邵玉林就像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连声道:“蔚蔚的意见就代表我的意见。”
秦舞阳这才点了点头道:“你说。”
蔚蔚道:“邵总出了状况,对公司的影响是有的,但还没有到让公司无法经营的地步,我们现在正在积极采取相应的措施,努力恢复元气。”
秦舞阳淡淡一笑:“蔚小姐,说官话套话我比你强,我要的是干货。同时呢,也不要以为我们都是在办公室里听听汇报,据我的了解,邵氏集团现在是内忧外困啊。行政人员居高不下,技术骨干跳槽走穴,尤其是分管项目的班底全部离开,而公司的资金都被抽走,至于用在什么地方我就不说了,你们现在是要人没有要钱也没有,你拿什么恢复生产?”
秦舞阳的这番话说得蔚蔚脸色苍白,不知所措,无言以对。
秦舞阳的脸色微微一沉道:“市里已经给了你们时间,但从去年到现在,半年过去了,你们的工程进度缓慢,已经严重影响到了全市的发展。我再给你们一个月的时间,我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如果仍然未见起色,市政府不但会终止合同,而且还会按照合同约定向法院起诉争取相应的权益,到时候咱们只能公事公办,不讲情面了。”
秦舞阳的话非常值得信赖,他这么说,自然就会这么做,邵玉林对邵氏集团没什么归宿感,蔚蔚虽然是老员工,但她到底没有什么决断权,而且确实也没有什么办法。
秦舞阳说的一点都不错,邵氏集团现在确实是内忧外困,一盘散沙,虽然这个空壳子还在,但早已不是以前的那个邵氏集团了。
蔚蔚跟邵玉林你侬我侬,好不容易攀上这么一根大枝,当然不想轻易就这么放弃了,也顾不上再征求邵玉林的意见了,连忙道:“秦书记,邵氏集团与市里向来合作的还是挺愉快的,您是领导,能不能指点一下迷津?”
秦舞阳捏着下巴沉吟了片刻,抬起头道:“邵氏集团为洛马河的发展确实也做了不少贡献,邵玉楼的事情只是他个人,并不代表公司行为,既然现在执掌邵氏集团的不再是他,那咱们还是要区别对待。所以我就说两句发自肺腑的心里话,这世间任何事都是盛极必衰,邵氏集团往昔如日中天,其发展过程不用我说,蔚小姐应该也清楚,原始的积累都是充满罪恶的,不过既然已经是过去式,那我们就不谈了,我想说的是,有多大肚子吃多少饭,既然做不来,又何必握在手里不放?就好比沙子,你握得越紧,它越是会从你的指缝间挤走,但你抓了一把之后再松开手,你会发现,你的掌窝里还能存下一些。”
“现在的邵氏集团就是这个状况,前期的发展是在抓沙,就看你们是死握着不放,还是及时松手了。”
说到这儿,秦舞阳拿起杯子喝了一口茶,接着道:“时代更迭,这是规律,属于邵氏的辉煌已经过去了,当然,如果你们能够在短时间内找到人手,获得资金,或许还会有一丝喘息之机,但想起死回生,我看——难!”
蔚蔚神情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