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福年紧追不放道:“你怎么考虑?”
秦舞阳道:“如果偷漏税的情况不严重,我就当是对企业的税收返回了。”
“那如果严重呢?”
秦舞阳道:“原书记,我觉得在结果没有出来之前讨论这些,多少有点儿为企业袒护的嫌疑。我不明白的是,无论情况轻重与否,企业为什么直接找我对话呢?为什么要把问题上交到领导那儿?是想用领导来压下属吗?明知企业有违律法,而让领导来打招呼,这不是摆明让领导为难吗?”
原福年居然无言以对,秦舞阳说的不无道理啊,如果是小问题,根本没必要捅到省级领导那里,如果是大问题,你捅上去,不帮,你没面子,帮了,领导违反原则,再说了,你有个屁事都往省里头去跑,你把秦舞阳这个书记当什么了?眼前还有没有他这个市.委书记?
“舞阳同志,你想得很周全啊。”
秦舞阳道:“原书记,这事我不会让您为难的。我看不如这样,谁找的您,您就让谁来找我,我会充分考虑您的意见和态度的。”
原福年的心里就很舒服,秦舞阳还是会做人的,如果得罪人,也是他秦舞阳锣对锣鼓对鼓的得罪人,如果事情有通融的余地,这份情就可就记在原福年的头上了。
“那行,舞阳同志,我还是要饶舌两句,法律不容践踏。”原福年异常严肃地道。
“明白。”
原福年挂了电话之后,让身边的秘书回了个电话过去:“你就说,我跟秦舞阳打过电话了,别总是想着自己的感受,也要充分考虑一下秦舞阳的感受,让企业直接去跟秦舞阳接触吧。”
秘书迅速领会了原福年的意思,连忙溜到一边打了个电话:“何主任,是我,小田,原书记已经交待过了,你让那边直接去找秦书记就行了。”
……
满明辉一直到第三天下午才去了一趟市.委,被秘书格列给拦了下来,说秦书记在开会。
满明辉说他可以等。
格列浅浅地笑:“秦书记的日程安排得很紧凑,没有预约的话,不能打乱他的安排。”
满明辉的心态就有点儿崩,老爸不是说他在光明可以横着走吗,现在连一个小秘书都能给脸色看了?
见格列不再理会自己,满明辉到一边儿打电话给满朝军。
满朝军叹了口气,儿子还是太嫩啊,不错,满意集团在光明确实很牛逼,但官场的游戏规则你得遵守,市.委书记就是土皇帝,是你想见就能见到的?
“你先到外面等着,等我电话。”满朝军闭目沉思了一阵子,拨打了秦舞阳的号码。
秦舞阳确实在开会。
虽然已经确定了先解决稳定再图谋发展的思路,但表面文章还是要做的,毕竟现在市里到底有谁值得相信,他还真不知道,所以有关于如何打击西伊动这个组织,一切都只藏在他的肚子里,但他也不能让别人闲着,所以就开了这么个民主生活会,开展一下批评与自我批评,让这帮常委们红红脸出出汗,顺便也看看相互之间的关系如何。
会刚开了个头,秦舞阳的手机就在桌面上振了起来。
秦舞阳轻轻叩了叩桌子道:“既然开展批评与自我批评,那就要深刻一点,别总说一些不疼不痒的问题,这样,给大家十分钟考虑的时间。”
说完,秦舞阳拿着手机出了会议室。
他一走,会议室里就交头接耳地骚动了起来,虽说听不清在说什么,但从他们的神情可以看出,他们一定是觉得秦舞阳完全就是吃饱了撑的。
秦立邦也有这样的想法,但打不过就加入的理念让他必须支持秦舞阳的举动,重重地咳了一声道:“同志们,过去的民主生活会有些流于形式,省里一再强调,不要务虚,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