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知道他是怎么让这些人自首的,但他确实很能沉得住气,到这个时候,他的目的我们也能猜得出来了,很显然,他的目的没有达到。”林仲景将烟头掐灭在烟缸里道,“不过呢,这事也让我对他有了一个更深的了解,这小子,稳。”
曲福林这时道:“就是不知道别人是不是也看出来了。”
林仲景沉吟了一下道:“肯定看出来了,不然这个案子不会是这个走向。原福年,我倒是小看了他。”
曲福林却是一笑:“不,不是你小看他,他是为了自保。”
林仲景看向了曲福林,微微一笑:“对,也就是说,诈骗案的幕后主使应该是他,老苗从中调停,他才没有追究原小石被杀的事情,而作为回报,喻洋也没有供出他是幕后主使。老苗调停了,但能压得住吗?原福年能忍还是喻天高能忍?福林,这个案子,先往下查,不过也别放在心上,就当是一把软刀子,慢慢把他们的耐心给割光。”
与此同时,苗一飞的家里,原福年正低着头接受苗一飞怒气的洗礼:“福年,你太让我失望了。”
原福年垂着头不吭声,苗一飞目光阴沉地道:“你现在应该也能看出来了,你下套的时候,人家早就见招拆招,给你反下了一个套,偏偏还身在其中而不自知。”
原福年心里都要吐血了,妈的,我不自知,你就知了,你不也是后知后觉吗,早干嘛去了?是谁在常委会上表明要处理秦舞阳的?
不过这些只能在心里想想,嘴上自然一个字也不能说,不过这不代表他就全盘接受批评了,红着眼睛道:“书记,小石的死,我要个说法。”
苗一飞不约而同地用了林仲景的说辞:“福年,你说出这句话,让我对你更加失望。我们做事要的是什么?是胜利,彻彻底底的胜利,而不是那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惨胜。这件事,如果不是我从中调停,别说胜了,你们是两败俱伤,唯一的胜者就是秦舞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