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跟一头老牛一样任劳任怨。
只要夏母不哭,说什么夏父都答应她,“行行行,去。”
夏父话在嘴里绕了一圈还是说出来了,“少买点,晚晚要坐火车去,车上人多她不好拿。”
火车路程只有三四个小时,夏父觉得还不如多给闺女拿一些钱票呢,又不敢反驳媳妇。
后面几天,夏晚晚可算是见识到女人的购物热情了,她每天就是起床吃饭陪夏母买东西,一到晚上吃完饭累得躺在床上立马睡着。
夏母心思细腻,小到毛巾牙刷、大到被子衣裳,全部买的整整齐齐。
为了让闺女好拿,夏母一咬牙买了个带锁的红色皮箱,即使这样,夏晚晚看着面前堆成山的包裹也忍不住扶额。
下乡的日子很快,火车站附近都是送孩子的家长。
有点家长内敛只是帮孩子拿着行李细细叮嘱,夏晚晚一家与众不同。
夏父拎着俩大包裹还有一个崭新的红皮箱,夏母抱着夏晚晚痛哭,“晚晚,要照顾好自己啊,有什么缺的给娘写信,娘给你寄过去。”
夏晚晚到离别的时候也有伤感之情,软绵轻甜声音都哽咽了:“娘,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你在家也要舍得吃啊。你看我爹多坚强,还在吸烟,爹,你少吸点烟对身体不好。”
夏父侧头继续吸烟,只是含糊“嗯”了一声。
最后一句明显是戏谑,夏母轻轻拍她后背,“爹娘就送到这里了,以后有事就写信。”
夏晚晚拎着东西艰难上了火车,夏父的眼圈不知道什么时候红了,手颤抖的烟都抽不了。
夏母嘲笑他:“你还说我呢,闺女走你舍得,都快掉猫泪了。”
夏父被揭穿面子过不去,还一脸倔强的坚持说自己没哭,风迷眼了。
夏家看似夏母宠夏晚晚,其实不然,真要论起来,谁都没有夏父疼爱夏晚晚疼的多,从小到大没有动过闺女一根手指头,即使在外头再生气回家也会陪年幼的夏晚晚骑大马。
火车上的味道并不好闻,夏晚晚皱着眉头找到自己的座位,靠窗一坐倒头就睡。
她也不是真的睡,只是懒得搭理人而已,过一会儿,陆陆续续又来了好几个同车厢的人。
夏晚晚感觉有什么东西在顶着自己的腿,一睁眼就看到一个女孩把包裹使劲往自己腿边塞,把自己挤得腿都动弹不得,自己的包裹皮箱都被拿到外面过道上。
夏晚晚冷声道:“同志,别挤了,我的脚都贴在车皮上了。”
面黄肌瘦满脸雀斑的女生闻言一顿,脸色“刷”一下红了,小声嗫喏像哭了一样:“东西放外面容易被偷。”
夏晚晚都有无语了,你怕被偷我就不怕,我的东西让你拿到外面你还好意思哭。
“麻烦你拿走你的东西,这是我的座位,没有经过我的同意你不能拿我的东西,懂吗?”夏晚晚伸出长臂,把自己的东西塞到脚下,把皮箱挡在她和女孩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