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焕戚都不屑和他们解释,什么聪明机灵,他的小姑娘傻乎乎的,骗都骗不走,最后还是伤透了心才走。
以后,小姑娘依旧是那个光鲜亮丽的城里姑娘,自己就别拖累她了。
牛车上,夏晚晚都不敢哭出声,多余的大衣蒙住脑袋,蜷缩着身子坐在牛车上,像是在休息一样。
方静跟其他村的知青打成一片,嘻嘻哈哈的谈天说地,夏晚晚无声的哭泣,鼻子都已经塞住了,不得不用嘴巴呼吸。
这时,牛车一个不稳,有人撞到了自己腿边,一个脸蛋高原红的女孩“呀”的一声,像是被什么硌到一样,伸手在夏晚晚脚边的行李碰了一下。
接着凑近夏晚晚身边,“同志,你这包裹里装的是什么呀,咋还热着呢?”
夏晚晚哭的眼睛都看不清,也没有把大衣拿下去,摸瞎似的在包裹里找来找去,翻到了还温热的鸡蛋。
竟然还不止一个。
夏晚晚的手一下子就停在了包裹里,冰凉的身体都好像温暖起来了。
“同志,你咋还抱着衣裳呢,是不是又困又冷啊?”
夏晚晚胡乱的点点头,眼泪成珠的滴在包裹上,无人发现。
方静能看出夏晚晚低落的心情,跟沈家兄妹接触的久后,方静对他们也有改观,所以得知夏晚晚被沈家赶出来后,还觉得不可思议。
沈焕戚对夏晚晚有多好,他们有目共睹,如今竟然变得老死不相往来,她心里感慨极了。
在夏晚晚走后的半个时辰,酥酥才醒来,知道夏姐姐走了后,直接不顾形象的哇哇大哭。
很委屈的跟沈焕戚哭喊,“哥哥,你为什么不喊我,我都没有看到夏姐姐。”
沈焕戚能说什么,小姑娘反常的早起来好几个时辰,要不是自己放心不下,提前站在她门口,说不定一睁眼人去屋空。
夏晚晚回到家的时候,夏母都快高兴疯了,特地请了一天的假带小姑娘去买衣裳、新鞋子。
一双五六块钱的皮鞋,夏母眼睛都不眨的买了,夏晚晚过惯了勤俭日子,一双鞋子的价格能买好几斤猪肉了,她都有点心疼。
“娘,我还有鞋呢,不用买了。”
“那不成,我姑娘这么好看,必须穿的好看些,你娘我走出去也有面子啊。”
夏母是故意的,自己姑娘回来的时候神情状态都不对,眼睛更是红肿的,只要问起她乡下的日子,就是三缄其口,闭口不谈。
说起沈焕戚的时候,更是会默默流眼泪。她娇养了十几年的闺女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夏母真的看不过去,把人拉出来散散心。
要夏母说,分开也好,两人门不当户不对的,能过多长时间,谁也没有把握。
等闺女心情好一些的时候,自己跟她爹做主,找一个离娘家近的地方,以后就算闺女受了委屈也能找个依靠。
闺女今年都已经十九岁了,也是个大姑娘,如今回城,过几年自己退休就把工作让给闺女,让她以后吃喝不愁。
夏晚晚手里、胳膊上挂的都是夏母买的东西,累的也没有时间伤春悲秋,回到家里就开始喊饿。
“娘,咱们今天吃什么?”
家里的东西虽然也有,不过闺女第一天回来,家里的剩饭剩菜肯定不能让她吃。
夏母大手一挥,“走,咱们去国营饭店。”
闺女最爱吃那里面的大米饭,夏母心疼的看着闺女的小脸饿的蜡黄,跟上一次回来相比,憔悴了好多。
因为不是什么大日子,国营饭店的人不是很多,夏母找了一个角落的位置,去前面要了俩菜两份米饭。
一素一荤,夏母的筷子一直吃素菜,肉菜往闺女的碗里拼命的夹着。
“多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