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你瘦的。”
夏晚晚埋头吃饭,什么都没有说,刚到家的时候,她以为自己娘在说笑,后来照了镜子也被自己吓了一跳,双眼无神,目光呆滞,真的是自己吗?
两人在吃饭的时候,夏晚晚对面的一个桌子,坐着两三个男人,悄悄的说着话。
“老李,我跟你说,兄弟这次可立功了,一下子逮住好几只老鼠。”
那个叫老李的男人其貌不扬,一嘴的牙花子上还沾有菜叶子,男人嘿嘿的笑了两声,捶向刚才说话的人,“别说兄弟没照顾你,这次逮住好几个,肯定有不少的奖励吧。”
男人左顾右盼,在饭店巡视一圈,没发现偷听的人后,凑近老李的耳边比划,伸出手指比划了一个三,“这个数。”
“三块?”
“往大了猜,三十,整整三十。”
男人叫老李多吃点,嘴里嗦着筷子吊儿郎当的说:“还有一个耗子不是咱们这边的,听说祖上都犯了事情,这次逮住肯定能弄死他。”
这个年代是不分青红皂白的,只要随意给你安上一个罪名,就可以永远的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夏晚晚听的云里雾里,什么耗子什么外地,跟夏母吃完饭后,直接回家休息了。
此时的沈家,一片寂静,沈焕戚连做饭的心情都没有,看着缸里的白面,仔细的收拾好存放起来,小姑娘从后山“抓”到的野味,沈焕戚扒皮放血,也存放起来了。
这些都是小姑娘的东西,他没有资格吃,沈焕戚给妹妹下了一碗面后,拿着水桶径直往外面走去。
“你先吃吧,我去挑点水。”沈焕戚试图让自己忙起来,这样就不会经常的想起小姑娘。
酥酥端着碗不言语,家里明明就有水井,何必舍近求远呢,不过她也懂得,如果让哥哥停下来,他一定很伤心。
沈焕戚提着水桶一桶桶的往家里提,很重,他挑了好几趟,路上都是弄洒的水渍。
他累的气喘吁吁,夜很深了,他没有拿桶,顺着后山的小道路,一步一步的走过去,眼里都是眷恋。
这里都是小姑娘的踪迹,有她撒娇的、娇嗔的、贪吃的......
沈焕戚漫无目的的往前走,看见后山那棵树以后,没忍住笑了起来,想到小姑娘委屈巴巴的蹲在树杈上喊自己下不来了,他就觉得很好笑。
笑的眼泪都出来了,蹲在树下笑着笑着就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