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之事你既已知晓,那朕便命你追查太皇太后被毒害一事,去都督府的城防司密查近些日子出入上京的西昭商旅,尤其是药商,其余事项你去询问风兮寒便是。”
“臣遵命!”
默了默,赵倾城嘱咐道:“切莫让风兮寒插手此事,查出任何线索,只与朕来禀报。”
冯和槿思忖片刻:“若是娘娘问起此事哪?”
赵倾城深深望向内殿一眼:“以她的性子定然不会善罢甘休,朕恐怕此事牵涉甚广,有的人动不得。若她问起,便推说还未查清便是。”
陛下动不得之人,整个东元恐怕只有那几位了。
冯和槿领命退下,之余赵倾城独留原地迟迟没有动作。
谁会对皇祖母下手?谁又敢对皇祖母下手?
如若真是那位的话,恐怕也只能保住了。
……
等盛澈再次醒来已经是一日之后,她睁开眼时稍稍有些迷茫,呆坐在榻上一声不吭的环顾四周。
此时,正尘刚好打了盆水进殿,见他家九爷醒了,立刻扯着嗓子高喊,引得在屏风后稍作歇息的风兮寒大热天的惊出一身冷汗。
彼时赵倾城也从偏殿的书房疾步而来,只见风兮寒正在给盛澈诊脉,正尘凑在近旁叽里呱啦的念个不停。
“九爷这是什么眼神?”
“九爷,我是正尘哪。”
“九爷我求你了,你倒是说句话呀!”
“完了完了风师兄,九爷不会是真傻了吧,难道还哑巴了?”
赵倾城被这三言两语惊得快步上前,却又生生顿住脚步不敢靠近生怕吓到她。
直到盛澈十分鄙夷的开口道:“小兔崽子,你就不能盼我点好?”
听闻此言,正尘差点喜极而泣:“九爷没事,九爷还能骂我就一定没事。”
“聒噪!”赵倾城方才走近,神色缓和不少:“快去给你家主子准备些吃食。”
“小的这就去。”正尘欢欢喜喜的退了出去。
风兮寒随即禀报道:“娘娘已无大碍,静养几日待头上的外伤痊愈便可下榻走动,草民去开些安神的汤药来。”
说着也退了出去。
盛澈瞧着这内殿的布置稍显陌生,看着眼前满眼疼惜的人,缓了片刻恍然道:“陛下,太皇太后是被人毒害的!”
赵倾城附在她肩膀上的手僵了一瞬,却忍不住把人揽进了怀里:“我已经从风兮寒口中知晓经过,并且命人去彻查此事,你好生养伤,待身子好些了,我带你出宫散散心。”
“不必了,”盛澈向后躲了躲,摸着自己额上包裹的白布,也不看他:“陛下,我想回交泰殿了。”
怀抱已然没了温度,赵倾城的手不自知的想去摸一摸她包扎的伤口,盛澈却一侧身从榻上站了起来,自顾地低头穿鞋。
“陛下政务繁忙,还请先行回勤政殿吧。”
“我陪你回去。”他执着地站在原地,她的咫尺之处。
“不必,若是陛下陪我回去只会引人注目,现下已经入夜,我换上小太监的衣裳与正尘从侧门离开便是。”
言毕,行了个宫礼便起身往殿外走。
“澈儿!”
“陛下还有何事?”盛澈回身问道。
“无事,你头上有伤近日不可沾水。”赵倾城直直的看向她的垂着的眸子,小心的嘱咐着,心也跟着一点点的凉了下去。
“谢过陛下,我会记得的。”话音落下便转身离开,自始至终都没有看他一眼。
为何会如此,他们之间何时变成了如此模样?
……
“九爷,我都把晚膳备好,不与陛下一同用过再回交泰殿吗?”正尘此刻胳膊上还挎着一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