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的意,你岂不是又要许久不理睬我。”
这话说的浅白,盛澈当即听出了不对劲儿,赶忙一把将人抱住,像个皮猴子一样吊在他身上:“你去哪?”
“去透透气。”他拉扯着脖颈上攀着的手,稍稍往后退了一步,免得她下去时踩不到床榻。
盛澈瞧了一眼四面大开的窗棂:“内殿的窗子我都打开了,还不够透气吗?”
话音落下,她便去吻赵倾城的颈侧,顺便还不安分的将手伸进了他半敞的里衣内。
赵倾城愣了一瞬,旋即将人拽下按在龙床上,气息微微有些凌乱,眸色渐沉:“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好糊弄?”
盛澈如今想的开,不恼也不怒,眼睛直勾勾的看向他:“我为何要糊弄你?”
“那晚将我当做男倌戏弄,第二日早早逃走。今晚哪,是不是我们□□/好后你又当做无事发生,若不是夏樱宁的事,你根本就不会主动来找我。”赵倾城压着她肩膀的手逐渐加重了力道。
躺在龙床上的人有些吃痛,眼尾泛了嫣红,眸子里蓄上了水光,却还是倔强着装作无事的模样:“若我说昨日即使没有樱宁的事,也会来找你,你信吗?”
其实那天盛澈就想明白了,她就是一个杀人掠货臭名昭彰的土匪,压根配不上赵倾城,却还妄想他只属于她一人,简直是可笑至极。
既然是露水情缘没得结果,何必再央求那许多,他做他的一朝天子后妃无数,她做他的宠妃,得一日宠爱便是一日宠爱,日后各自天涯,互不相干,算是善终。
赵倾城眼神有些迟疑,却听盛澈又道:“往后我再也不与你赌气了,你说什么便是什么,我日日来勤政殿陪你用膳,夜夜都与你一起安寝,若你哪日不乐意了,便告诉我一声,我就……”
她编排好的情话还未讲完,便被赵倾城俯身封住了唇舌,唇齿相依间,只听他喃喃道:“那你告诉我那晚你数了多少块青石板?”
盛澈得了喘息却不明所以:“……啊?”
面前的人秋水剪瞳面颊绯红,小小撑起半幅身子一副不知所云的模样,赵倾城暗哑的喉咙间发出低沉的笑意,俯身斯磨着她的耳廓轻声道:“无妨,我们有的是时间重新数过。”
渐浓的情愫弥漫了整间内殿,那瓶含了苞的桂花也在窗台洒进的月光下逐渐展了瓣,烛火妖冶,映着痴缠的身影于纱幔之上,随着夜风依稀晃动着……
交泰殿那位久病缠身的主子忽然间大好,日日都被陛下接去身边陪着,就差带上早朝了。除了夏樱宁和刘颜之,想来整个后宫没一个开心起来的。
揽月殿杯盏碎了一地,几个外出打听消息的奴才肿着半张脸跪在满是碎片的地上,膝盖扎的鲜血淋漓也不敢吭一声。
崔芸惜急得在殿内来回踱步,咬牙切齿道:“那个贱人不是快要不行了吗,这才几日,怎么就全好了!她一定是装的,就是想让陛下怜惜她心疼她。”
婢女丝竹将殿内跪着的奴才遣走,在一旁小声劝道:“娘娘您何必生这么大的气,老爷传了话进来,已经将一半地舆图献给了陛下,过不几日娘娘便会有封赏的。”
崔芸惜绞着手里的帕子,狠道:“封赏哪比得上恩宠,前几日我装病还得了陛下几次探望,如今陛下眼里只有那个小贱人哪还顾得上我。那贱人为何没病死哪,真是老天不开眼。快去给父亲传话,让父亲再向陛下施压,求陛下移驾揽月殿。”
丝竹阻道:“娘娘,上次老爷都将已故的顾老太师搬出来了。陛下一向重孝才来了揽月殿几趟,如今故技重施怕是会让陛下厌烦的。”
崔芸惜急了:“那当如何,本宫要的不是探望是承宠,不然我去哪怀皇嗣,交泰殿那个就算身子弱,天长地久的总归会有孕,我绝不能让她先行生下皇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