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她一口答应了下来。
这倒是让央措和他身后的两个人有些始料未及。
“可汗,当心中了圈套。”格颂防备的提醒道。
葛朗也有些瞧不明白,这丫头刚才还一副无谓生死的模样,这会儿怎么忽然服软了。
瞧三个人都在阴恻恻的盯着自己,盛澈将酒盏放下:“不就是做胭脂吗,我会的可多了,做什么都成。”
“此话当真?”央措紧盯着她问道。
“当真当真,只要你不杀我,我一会儿就可以做胭脂。”想到用不着砍脑袋了,盛澈竟然对着他们几个笑了笑。
央措神色微怔:“……不急,至少要等东元军营那边递了消息。”
盛澈耸耸肩:“行吧,你不急我就更不急了。”
转念,她一想这冰天雪地的去哪摘花做胭脂啊,这不明摆着难为她嘛!
这时又有一男子进了这间毡帐,身材不似央措魁梧,容貌也清隽白净了许多。
那人看到盛澈端坐在矮桌旁,面前竟还有吃食和酒水,神色先是微微一愣,又即刻恢复如常。
“阿烈,有何事?”
“大可汗要央措和两位安达去一趟汗帐,说有要事商议。”阿烈回道。
央措将配刀插回刀鞘:“嗯,回禀父汗,我即刻便过去。”
见他们要走,盛澈有一些坐不住了:“等等!”
央措回身:“又有何事?”
“你能给我摘点花吗?”
“要花做什么?”央措警惕的问道。
盛澈眨眨眼睛,觉得和异族人交涉当然是费劲:“你不是要我做胭脂吗,不给我花我怎么做?”
几个大男人皆是无言以对,没想到眼前的女子比他们骑羽族的姑娘都要奔放,上赶着要做男人的妾,竟然还主动索花,这又是哪里的规矩。
央措忍住笑,假以正色道:“过会儿命人给你送来。”
“要鲜花。”盛澈追了一句。
央措抿抿唇角:“嗯。”
阿烈回头几多深意的看了盛澈一眼,紧跟着央措离开了。
盛澈醒来之时不知是何时辰,等了没多久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这才察觉自己已经被掳来一天一夜了。
也不知赵倾城发没发现她失踪了,发现了猜不猜得到她是被骑羽族的人抓走的。
他这么聪明,应该猜得到吧。
正想着,有人进了毡帐。
盛澈搭眼看过去,是方才进来传话的阿烈,手里还拿了几株叫不上名字的花。
“小可汗奉命去了达勒部族,今日赶不回来了,这是他让我给姑娘的花。”
阿烈的声音有些大,像是故意说给帐外人听的。
盛澈挑挑眉梢,正欲让他退下,只听他走近几步低声唤了一句。
“盛澈?”
盛澈猛的抬头,赶忙朝帐外看了一眼。
只听阿烈又道:“娘娘?”
她即刻全然信任了眼前之人,因为自始至终她都未透露过自己的名讳,即使央措他们命眼线打探到了,也定然不会知晓她是赵倾城妃嫔的事,不然就不会有先前那番审问了。
盛澈抬了抬手,指向帐外,忽的高声道:“只采了花不洗摘好,你想让我亲自动手吗,给我弄好了再走!”
阿烈意会,随即掩人耳目道:“听凭姑娘吩咐。”
说着便从外面打了盆水端进帐来。
“你是谁?”盛澈一边观察着帐外的动静,一边低声询问近旁正在摘洗花瓣的人。
“我是陛下安插在骑羽族多年的眼线。”阿烈不太会摘花,花瓣都被他摘烂了,像是有仇一样。
盛澈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