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瞧着宋夕潮满腹牢骚的憋屈模样,盛澈乐了:“有什么话今日当着我的面说完,不然以后可没机会了。”
这话听着和催命符无异,宋夕潮想来自己今日凶多吉少了,一咬牙一闭眼,道:“我听令于陛下确实是身不由己,可咱们认识的时候你告诉我你是个小太监,在我那蹭吃蹭喝蹭书,又给我带那些贵重玩意儿,我当时真心实意将你视为知己,可你倒好,把我骗得团团转,当时陛下发现我的时候我差点交代在勤政殿里,对了,还有我那一箱子书那晚也被抬过去了。陛下是谁,是天子!陛下都发话了我能不听命行事吗,那我还阳奉阴违的偷偷给你找你喜欢看的书,为你的荣宠担忧,整日我都提心吊胆的瞒着陛下又生怕你发现,到最后还是被打了个半死,我宋夕潮虽然窝囊但也虽不是个贪生怕死之辈,今日死就死了,小盛子,你要是还念在从前的那一丁点情谊,可否放过我年迈的老母亲。”
正尘在一旁听的都替宋夕潮喊冤了,这家伙里外里的难做人,还得受夹板气,换作是他早撂挑子不干了。
不过话说回来,他要是撂挑子不干确实死的更快,一个皇帝一个贵妃,他哪个都得罪不起。
宋夕潮一口气说完这些临终遗言,梗着脖子等着见阎王,却只听上首之人噗嗤一笑:“我什么时候要你死了?”
宋夕潮惊诧的抬起头,一时失语。
盛澈笑了笑,接着道:“竟没想到你个老小子对我怨气如此大,话说确实是我欺骗你在先,那你不也出卖我了嘛,咱俩算扯平了,别想让我给你赔礼道歉。”
“你……”宋夕潮似乎才反应过来:“你不准备杀我?”
“犯不着,你煎熬也受了板子也挨了,我为何还要为难你。”盛澈起身上前:“还跪着哪,你不常和我说男儿膝下有黄金吗。”
宋夕潮这才撑着地面起身,方才用尽全力将心里话道出,如今后背早已被汗水浸透,手脚也有些虚浮,正尘见状忙上前去扶。
“你也别怪我们家主子,她那日知道被你和陛下合起伙来骗,也气了大半晌哪。”
宋夕潮嘟囔道:“我哪敢呀。”
盛澈回身瞪了他一眼,“行了,少给我阴阳怪气的,我找你有要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