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
盛澈吓得立刻从他怀里跳了出来。
按照以往的经验,但凡赵倾城指名道姓的喊她,准是触到他逆鳞了。
赵倾城胸膛起伏了半晌才将火气给压下去:“今日我将宋夕潮召来了勤政殿,就在他离开你那里之后。”
“你又罚他了?”盛澈后知后觉,想来又是哪个暗卫给赵倾城通风报信了,这件事还是她先下手为强的好。
“你还敢提宋夕潮,你买通他来骗我,明明晓得我会去史历馆还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后来那些正史兵法都是你挑的吧,我说怎么越看越没劲哪!怎么,是嫌我无才无德配不上你,变着法儿的给我灌点墨水?”
赵倾城方才的气焰立刻消了下去,起身慌忙解释道:“澈儿你误会了,我只是……怕你学坏。”
“要学坏早学坏了,还能轮到宋夕潮一个纸上谈兵的小文官教?你欺骗我在先,这事咱们俩没完!”她一跺脚一撇嘴,架势倒是拿的挺足。
“所以刚才那些个异装的癖好,不是……不是他教你的?”赵倾城耳廓通红,吞吞吐吐的问道。
盛澈嘁了一声:“我用的着他教?他一个年近三十连妓院都没去过的孤家寡人,除了稀奇古怪的书多了点简直一无是处。”
赵倾城抬抬眉眼:“倒未必,他至少还会做账。”
盛澈一时语塞,片刻才反应过来:“你今日找他来是盘问这个的?”
赵倾城走近道:“对,你不来找我说我还不能找别人打听了?”
“一桩小事而已,我总不能鸡毛蒜皮的事都来找你解决吧,那不显得我像个废物嘛。”
盛澈有些郁闷,本来这事她想亲自告诉赵倾城的,也让他看看自己不是只会惹是生非,出了岔子也能自己解决,如今倒好,倒显得他俩有些生分了。
“我本就是想在去北镇的时候告诉你的,”盛澈钻进他怀里,拿手指抠着他衮服上金龙睛目的珍珠:“哪知你的暗卫动作比我还快,显得我像有意瞒着你一样。”
赵倾城伸手摸摸她的后脑勺:“好啦,明日一早我陪你去北镇,不过只可两日来回,不能多做逗留。”
“你说真的?”盛澈踮起脚尖亲在他脸上:“那我要带上正尘。”
“好,带上。”
言毕,赵倾城黑白分明的眼珠盯着她不挪开,半晌问道:“你还没告诉我是谁教你的那些个,那些个异装讨好之法的。”
盛澈现在高兴的很,直言道:“千仙阁的之桃姑娘,你们上京城的公子哥们玩的可比江南要花得多,不但喜欢异装,还喜欢换装,姑娘长衫马靴,他们则是罗衫裙带……”
说着,盛澈眼前一亮抬头看向赵倾城,赵倾城则立刻捂住了她的嘴:“想都不要想。”
她只得拧着脖子挣脱开他的大手:“我想看嘛!”
“不行,天子之威不可犯,怎可由着你胡闹。”赵倾城空出一只手点了点她净装些坏点子的脑袋。
盛澈失望的叹了口气,忽然又想到什么:“之桃姑娘送了我一套羽宫纱,黑夜中穿在身上会发出萤萤光亮,穿起来甚是撩人心弦。”
“她为何要送你这个?”赵倾城眉宇轻皱。
盛澈瞧着他,忍笑道:“她想让我给她赎身跟我回府做小妾,我说我家夫人是只母老虎,她想要讨好你,不就送了这套羽宫纱给你作见面礼了。”
赵倾城听的脸都黑了:“将那衣裳退回去!”
盛澈却道:“为何要退,那衣裳有一玄妙之处,只在腰际有一道丝绦,轻轻一拉全身的薄纱便自然坠落……”
说着,她凑近赵倾城耳边,语调轻挑:“我本还想着穿给你看哪。”
赵倾城喉结上下滚动一轮,只觉得腹中一股燥火涌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