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足无措的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盛澈搅了搅碗里的粥,清汤寡水的一点胃口都没有,直接将勺子扔在了碗里,只听叮当一声。
“你为何不过来?”她侧首朝赵倾城看去:“我如今的样子很吓人吗?”
赵倾城慌忙走过去解释:“澈儿,不是正尘所猜测的那般,我并非是怕你要求我做些什么,只是觉得……”
“只是觉得自己言而无信,怕我以连我身边的人都护不住怎么护好我为由离开你?”盛澈看着他直言道。
赵倾城神色一滞:“你当真是如此想的?”
话语间,他垂在身侧的手攥了攥,头也渐渐低了下去。
忽然,一道小小的身影猛的扑进他怀里,紧紧的束着他的腰身,整张脸埋进他的胸膛,像是要藏匿自己所有脆弱不堪的情绪,不为外人所见。
“赵倾城,都是我的错,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害了杨觞,是我招来了如此多的灾祸,都是我的错!”
怀抱里的人在不住发抖,颓败的语气里是他从未听过的悔恨,他认识的盛澈,做就做了错就错了,恣意洒脱,从未如此自责过。
他心疼的无以复加,只能紧紧的回抱着她,大手在那瘦削的后背上轻拍安抚:“不是你的错,怎么会是你的错哪,杨觞的……杨觞之事是个意外,是仇家蓄意报复,他豁出性命救下你,不会想要你在这里自怨自艾意志消沉,换做是我,也会义无反顾的去救你,只想要你能好好的活着。”
盛澈抬起头,眸中遍布蛛网一般的血丝,声音沙哑决绝:“我会好好活着,我一定会好好活着!”
我要为杨觞报仇,为送青山的那些枉死的人报仇,我要将那些血债一桩一件的讨回来,我要朗月明生不如死,我要建承王看着他多年来的野心谋划付之一炬,我要他们陪葬!
盛澈只允许自己消沉三日,便又如往常一般来去军营,一切貌似没有变化,直到两个月后凌与枫从东吁线人处得来一个惊人的消息,立刻禀报给了赵倾城。
盛澈命人以盛九的名义将其名下除了送青山以外所有的矿山林地卖给了苏南的富商,又去黑市换了一大笔没有官印的金条。
不久之后,销声匿迹许久的送青山寨主重现江湖,予以重金召集了江湖之中百十余号亡命之徒收为己用。
只不过那批人并未在东元地界作恶,而是尽数潜去东吁,屠尽了朗月明存韫堂里的所有弟子,一把火烧了存韫堂掘了里面的衣冠冢,又设计虐杀了东吁王新立的储君。
一时间,东吁掀起血雨腥风。
然而,悍匪盛九则在东吁放话,是他与朗月明的私仇殃及了池鱼,东吁王若是想要报杀子之仇,尽可来东元朝上京城找他,那有恃无恐的模样,大大的触怒了东吁王和东吁皇室,一道道声讨的信札由东吁使节送往了上京勤政殿和建承王府。
“陛下还不准备
。出手制止?”凌与枫听说陛下又将一位东吁使节拒之门外后,忍不住觐见。
赵倾城将东吁的来信扔至一旁,淡然道:“朕要制止谁?”
“自然是娘娘。”凌与枫担忧道:“娘娘此番摆明着是要激怒建承王,再如此放任下去臣怕建承王会对娘娘有所动作。”
“是他盛九做的孽,与澈儿有何关系。”赵倾城一派闲适道:“再者说,有朕在,建承王不敢轻举妄动。”
“可娘娘的身份他分明已经……”凌与枫话至此处,忽然明白过来:“是因为太后娘娘!”
赵倾城轻笑道:“赵胤封不会傻到在此时与朕撕破脸,再者说,澈儿若是不将这火撒在东吁那便会撒在东元,思芊上次被绑他已经算是见识过澈儿的脾气了,自然晓得不要在此时火上浇油的道理。”
话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