攥了攥:“孝贤皇后慈宥仁善,能侍奉左右,是我的福气。”
盛澈上前一步,靠的近了些:“夫人心思缜密,想来猜得出我借口将夫人留下是有话要问。”
“娘娘尽管问便是。”
“孝贤皇后可曾去过江南?”
“皇后自小养在上京,从未踏足过江南。”
“方才听太后说起孝贤皇后擅丹青,可是经常送与他人?”
“皇后才貌俱佳,书画精绝,所以时常有人来求取墨宝。”
盛澈眉心微微蹙起:“那青鹤图哪,是否也送出过许多?”
岳惜岚神色一滞:“年深日久,我也记不太清了,应是送出过几幅的。”
盛澈一时间陷入困顿,追问道:“太后方才口中提起的阿南我也曾听太皇太后重病时提起过,夫人可知那人是谁?”
岳惜岚指甲深深嵌进手背的皮肉里,直到渗出丝丝血迹。
见身旁人迟迟不开口,盛澈更为好奇了:“难道此人身份特殊,夫人不能轻易透露?”
岳惜岚喉头滚动,声音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太后口中之人名为秦暮南,是镇国大将军秦翊的独女。”
盛澈眸色一亮,太皇太后口中心心念念的阿南果然是秦大将军的女儿,赵倾城曾与她说起过,秦大将军殉国,太皇太后将其兄长的女儿养在身边多年,那弥留之际念起便说得通了。
“那位秦夫人现在何处?”盛澈追问道。
小太后方才说孝贤皇后曾将自己最满意的一幅青鹤图赠与了那位秦夫人,或许秦夫人带着画去过江南,她娘辗转得到了那幅青鹤图,又或者她娘和这位秦夫人有些渊源,是旧识也说不定。
岳惜岚直直盯着远处一簇不打眼的蓝紫色小花,却映得眼睛通红。
“那位贵人早在多年前便离世了。”
“离世了?”盛澈手中的线索忽然间像是风筝线一般断了:“如何身故的?那她可曾去过江南?”
岳惜岚迟了几息:“是病死的,从未离开过上京城。”
盛澈顿时蔫了。
看来从申屠夫人这里并不能打探得出有关她背后青鹤纹身的缘由,可小太后那里她又怕有什么阴谋……
“娘娘为何会忽然问起青鹤图?”岳惜岚忽然间反问道。
盛澈抿抿唇角:“实不相瞒,我手中也有一副孝贤皇后的青鹤图,那是我娘留给我为数不多的遗物。”
岳惜岚脸颊微微一僵:“……敢问娘娘,令堂芳名为何?如今何在
。?”
其实盛澈清楚岳惜岚早已知晓她的身份,方才对小太后隐瞒此事只是为了保护她免遭迫害,毕竟一个人守住秘密最好的方式便是永远开不了口。ωωw.cascoo.net
“母亲生我时难产,没撑住走了。对了,我母亲也姓秦,名叫翊安,所以我才会追问那位秦夫人是否去过江南,如今经夫人所言倒是提醒了我,秦夫人在江南可有远亲,是否有将先皇后的青鹤图赠与我母亲一族的可能?”
此番言论让岳惜岚恍然明白,盛澈或许是猜错了方向。
“我与那位贵人甚少来往,不过秦家同宗众多,在江南有几门旁支也是有可能的。”
盛澈轻快道:“那便是了,我说哪,我娘一介秀才之女,怎会与孝贤皇后有交情,不过这天底下的缘分真是玄妙的很哪。”
岳惜岚跟着缓缓叹息:“确实,兜兜转转竟然因为一幅画有此等因缘际会。”
却不知是善缘还是孽缘。
“娘娘您看,”岳惜岚像是忽然来了兴致,指着远处一簇开的正盛的蓝紫色花丛:“那簇花名叫蓝雪见,养在宫中二十多年了,年复一年开了又败败了又开,却依旧如此的引